年糕的性格很复杂,不能用骄傲,敏感之类简单的词去概括。
这样的姑娘,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可能往死了逼问黎星若她和梁绯之间到底做过些什么,到底有过哪些点点滴滴。
一是骄傲不允许,二是怕听完以后承受不住。
而这今后,如果哪天有人问起来,哎年糕,你的男朋友呢,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俩一起出现过了。
年糕也不会说‘我们分手了’之类的话,而是故作疑惑的反问‘男朋友,什么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有过男朋友了?’
为什么分手,我们两个清清白白,都没在一起过谈何分手?
从此以后,一切和梁绯的过往都会封存,谁问都是‘他已经死了’
至于为什么会死?
梁绯又不是我年槐诗的男朋友,我怎么知道是怎么死的。
低着头默默给梁绯剥小龙虾,满满一盘剥完,她的几根手指已经有些红肿了,满满一碗虾肉推到梁绯面前:“吃啊。”
梁绯刚一低头准备吃,年槐诗起身便走。
梁绯想抓住年槐诗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我走了,别跟过来。”
望着年槐诗的身影被路人所遮挡,梁绯那颗脆弱的心突然闷的厉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非常难受。
重重坐回卧室,梁绯大口大口吃着虾肉,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
“梁绯,我是年争,我和年糕妈妈想和你聊聊。”
拒绝了林静心司机和秘书跟随的要求,年槐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当路过一家窗明几净,里面亮着晃眼灯光的美发沙龙时,她犹豫了会,走了进去。
坐上椅子,发型师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美人,笑眯眯问:“妹妹,想弄个什么样的发型呢,我个人建议的话....”
“麻烦,帮我剪短。”年槐诗轻声说。
发型师点点头,问:“修一下对吧,要不要染个发色?”
“不用,就剪短。”
“有多短,剪多短。”
卡察,卡察,锋利的剪刀下,一缕缕长发飘落,洒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发型师停下后说:“妹妹,不能再短了,再短就要出家当尼姑喽。”
年槐诗甩了甩头发,原本那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如今只将将过了下颚,短发的她更显飒爽俏丽,刘海遮住了她稍显忧愁的双眼。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年槐诗。
....
一间雅致的咖啡馆,年争和林静心坐在一块,等着梁绯到来。
年争抽着烟,松了松领带,语气森冷:“如果真是那个小王八蛋做了什么对不起年糕的事,老子一定弄死他。”
“赞成。”林静心点头。
“到时候咱们一起上。”
“不了,你弄死他要进监狱的,我得在外面照顾年糕。”
“......”
梁绯走进咖啡屋,一眼就发现了面色阴沉的年争和林静心,他拉了拉衣摆,脚步略显沉重的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
来之前,梁绯用最快的速度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实在的,当得知是黎星若这边出了问题时,梁总松了口气。
这特么算啥,唐惜还没暴雷呢。
心中有所打算后,梁绯才敢亲赴鸿门宴:“叔叔阿姨,这么着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年争和林静心互相看了看,见梁绯一脸迷茫,多少有些忐忑了,难道跟这小子真没啥特别大的关系?
掐灭烟,到底还是年争先开了口:“小梁啊,年糕今天有没有来找你?”
“找了,刚还一起吃小龙虾呢。”
梁绯点头,随即蹙眉起来:“不过我察觉年糕的情绪非常低落,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肯说,我原本还打算问问叔叔阿姨呢,年糕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年争和林静心面面相觑,林静心放在桌下的手忽然紧紧攥住桌布,担忧的看向前夫。
年争也有些慌,难道跟这小子真的毫无关系?
梁绯追问:“叔叔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这种涉及家庭隐私的事,年争作为长辈,真的没有脸和梁绯说,但他太在乎自己的女儿了,于是对梁绯开诚布公。
听完年争的叙述,梁绯抓住了两个点。
年糕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了,她这是和父母最做‘最后的告白’
接下来不出意外,年糕应该会选择放弃保研然后出国,在她原本的人生规划里,就是在国内念完大学,在这段日子里好好陪年争和林静心,等两个弟弟稍稍长大后,就立刻去伦敦和甄真愉快玩耍。
抽完年争递过来的烟,梁绯抬头说:“叔叔阿姨,我明白了。”
年争和林静心异口同声问:“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年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失魂落魄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