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佩欣的生日不是今天,专门为了远道而来的甄真提前过了。
深知这位大姐为人的年糕和郑佩欣,实在拿捏不准,她会不会早上刚下飞机,晚上想起最喜欢的一件裙子还留在伦敦没带回来,然后立刻订机票再飞回去。
这种事,甄真干了不是一回两回。
一间雅致的小包厢,四人纷纷落座,梁绯还是很好奇刚才甄真要说什么,于是对年糕说道:“你去点菜吧。”
“佩佩过生日,佩佩去点,我陪甄真。”
说着,年糕和甄真又皱着鼻子相视一笑,脸贴脸拥抱。
梁绯酸熘熘的说:“我陪着就行了,你去点菜。”
“你想干嘛?”年糕警惕的看着梁绯。
真正的男子汉向来做事正大光明,于是梁绯当着年糕的面,问甄真:“年糕都是怎么跟你吹牛的?”
“吹牛?”
甄真睫毛扑闪,奇怪问:“吹什么牛,年糕说的都是真的,她向我发过毒誓哎。”
“说了啥,说了啥!?”梁绯无比想听,搬好椅子坐到甄真身旁,“好姐姐,你就跟我说了吧。”
“嗨,有啥不能说的。”甄真喜笑颜开。
“姓甄的!
”
年糕暴起去捂甄真的嘴,却被梁绯死死抱在怀里:“快讲,年糕都说了啥?”
甄真摊手:“说拿了你的一血啊。”
梁绯:“....”
简直是放屁,放天下之大屁!
年糕被禁锢在梁绯怀里,不可思议的看着甄真,等她把话说出口,立刻剧烈挣扎起来,活脱只大虾。
“别说了,别说了!
”
“继续说,继续说!”
甄真显然更听梁绯的话,慢悠悠道:“年糕说啊,你当初为了追她,天天在寝室楼下等着,让你滚,你还真的趴地上滚了,就是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才感动了她,决定让你转正。”
梁绯:“.....”
低头看看年糕,年糕咳嗽声,小声道:“她爱说胡话。”
“我觉得甄真句句是真话。”梁绯冷笑了声,看向甄真大宝贝,“继续说,还有啥。”
“年糕说,你不太行。”
梁绯:“!
!
”
士可杀不可辱,什么都能忍,这特么不能忍。
梁绯愤怒质问年糕:“你凭什么诽谤人,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懂吗,我告你诽谤哇!”
甄真满脸疑问,自顾自说:“不会吧,年糕不可能骗人的,我才喜欢骗人。”
“她说了,每次都是你求饶,说不行了不行了,改天吧,改天吧,我让老妈邮两根牛鞭补补,年糕你真勐,小腰跟马达似的。”
说着,甄真拍了拍面如土灰的梁绯肩膀,好奇问:“牛鞭那玩意真的好使吗,好使的话也送我两根呗,我准备送给我爸当五十岁生日礼物。”
无人应答。
“说话呀?”
“你俩咋都不说了?”
年糕左顾右盼,就是不肯和梁绯对视哪怕一秒,想要起身:“哎呀我们去点菜吧。”
“坐好。”
梁绯沉声摁住年糕乱动的身子,微笑看向甄真:“还有别的吗?”
“哎哟,其余的就是你俩的甜蜜日常啦,没啥好说的。”
“说说,说说,大哥抽烟吗?”
“不抽谢谢。”
甄真想了想,开始回忆:“嗯....你平时趣味很奇特,喜欢帮年糕洗胖次,洗完还会偷偷闻闻,年糕撞见过好几回,怕你尴尬,就没说出来。”
“还有呢?”
“说你喝醉了,跪在年糕爸爸满前,泪流满面,发毒誓却引来了狂风暴雨,叔叔愤慨无比,一脚踹开你,让你死了娶年糕进家门的心。”
“还有呢?”
“嗯...区区一个放牛娃,竟然染指大都市小仙女,这不活脱的牛郎与七仙女的故事吗。”
“.....”
年糕捧着梁绯的脸,认真说:“不要信她的鬼话,没一句是真的,我发誓。”
咣当!
一声巨响,梁绯冷笑,看着怀里被吓了一跳的年糕:“你听,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郑佩欣拉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回屋说:“没事,保洁阿姨把不锈钢盆摔地上了,不是天打五雷轰。”
年糕也松了口气,望向甄真,祈求道:“咱不说话了好不,难得回国,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宝?”
“我很开心呀,你不开心吗?”
甄真瞪大眼睛:“为什么不开心,你跟我说说。”
年糕捂着脸哀嚎:“不说了不说了,真的不说了,我去点菜..你陪我一起!”
丰盛的饭菜上桌,中间摆着生日蛋糕。
年糕表现得很殷勤,先给寿星分好,然后双手给梁绯奉上蛋糕:“爷,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