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大的弱点是过于感性,即便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周小红此刻也犯了一个最最愚蠢的错误。
她今晚遭受的打击太大让她对男人心灰意冷,左思右想哪个男人都靠不住。
她心一横对副经理赌气道,“查就查!就算税务局真把咱们田园宾馆的账目查个底朝天,难道是我周小红一个人倒霉?”
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副经理看出周小红心情低落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默默离开。
对于副经理来说,他只是个拿工资的打工人,既然你周小红自己都不着急,他一个打工的何必上赶着瞎操心?
这一夜对周小红来说绝对是她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夜晚。
先是在酒店里差点被老公丁大图捉奸当场;
后是田园宾馆半夜来了一帮税务局的人查账;
天将拂晓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拨公安,说是田园宾馆长期存在虐待童工的行为过来调查,让法人代表周小红配合调查。
经过一番折腾,周小红的头顶上多了两项罪名:偷税漏税数额巨大、虐待童工证据确凿。
她一夜之间成了为法律和人伦所不容的“黑心老板!”
第二天一早,程大伟还没起床便接到金浩然打来电话:
“程主任,我给你报喜来了!”
程大伟对金浩然不间断的脑抽行为向来有一定免疫力,但是这通电话却让他精神一振,忙问:“道什么喜?”
金浩然幸灾乐祸口气:
“我就知道消息还没传到你那呢,所以一大早记着打电话让你高兴高兴,昨天夜里,税务局和公安局的人对周小红的田园宾馆双管齐下展开调查。
这一查可了不得了,田园宾馆财务上和管理上的诸多漏洞全都暴露出来,违规经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周小红当场就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宾馆的财务也被冻结了。
据说这件事牵连甚广,昨晚省总公司副总庄大海得到消息已经把这事报给了盛京总部的领导,今天上午,盛京总部就会派南元浩过来处理这事。”
这是程大伟头一次不嫌弃金浩然说话啰嗦。
金浩然刚刚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心里盘算已久期待着发生的事,没想到自己筹谋已久的事一夜之间全成了。
他好不容易压下内心的激动,问金浩然:“侯吉贵和丁副总那边有什么反应?”
金浩然没好气道:
“他俩还能有什么反应?这事都已经闹翻天了,就算他俩有心捂盖子也不可能,要我说,他俩现在应该在家吓的团团转担心被周小红的案子牵连吧。”
说的也是。
刚刚起床的程大伟觉的自己精神抖擞。
他手握电话放眼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正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
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就像金浩然说的一样,盛京总部派出的南元浩很快赶到江南省总公司。
如果说周小红的田园宾馆突然出事就像是一枚炸弹扔进了江南省总公司一群人心里,南元浩的到来则让总公司更多人惶惶不安。
所有人都明白:事情闹大了!
南元浩一如既往雷厉风行。
他风程仆仆来到江南省总公司,顾不上休息把培训中心领导班子成员以及最近负责调查培训中心问题的副总魏思高叫到一块开会。
偌大的会议室里。
南元浩坐在椭圆形会议桌顶头位置,左手边坐着魏思高和侯吉贵,后手边坐着程大伟为首的培训中心领导班子成员。
会议一开始,南元浩就抛出杀伤性极强的问题。
他质问魏思高:
“魏副总!既然田园宾馆存在那么多问题,为什么培新中心会继续跟田园宾馆老板周小红续签承包协议?”
这问题一针见血,瞬间问的魏思高无从应答。
他嗫嚅着嘴唇说:
“其实跟田园宾馆续签承包合同是为了,是为了……”他想说,“是为了尽快平息田园宾馆员工上访问题”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田园宾馆眼下已经是问题重重,若是再让盛京总部的领导知道的更多,岂不是挖坑让自己往下跳?
眼见魏思高紧张的直搓手却一句完整话都说出来,原本表情严肃的南元浩看向他的眼神顿时露出凛略。
就在魏思高吞吞吐吐表情尴尬的时候,南元浩又抛出第二个问题:“请问魏副总在调查培训中心问题期间有没有收受不正当的贿赂?”
当南元浩这句话问出口,何止是魏思高?坐在底下的侯吉贵、于思高脸上纷纷露出震惊表情,三人的心理活动如出一辙。
难道私下送钱给魏思高的事已经败露了?
这问题却让原本慌乱不堪的魏思高彻底乱了手脚,他急赤白脸为自己辩解:
“南副总您听我解释,田园宾馆的问题一直都是侯主任负责调查,是他宣布将程大伟主任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