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的南元浩也冲丁老二劝道:“丁少你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听听大伟兄弟怎么说。”
丁老二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骂骂咧咧替程大伟抱不平:
“去他么的!官帽子都被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兄弟的脾气我最了解,他是个做事靠谱的人,这回被人免职肯定是着了别人道了。”
丁老二的话让程大伟心生暖意。
士为知己者死!
就冲丁老二这句话,日后丁老二若有用得着他程大伟的地方,他必定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丁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他真诚道。
丁老二冲他一摆手:“谢什么谢?屁事都没干有什么可谢的,对了,你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就被免职了?”
程大伟简单把大清湖水产养殖扩大项目从开始招标到后来工程发生堤坝爆炸事件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讲完后不忘补充一句,“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那个炸了堤坝的季凤厚到底是谁从牢里出来的。”
丁老二一拍桌子跳起来:“肯定是背后整你那人放出来的呗?这还用问吗?”
南元浩皱眉发问:“什么人这么厉害?不仅能把季凤厚一个死刑犯从牢里放出来,还能逼的扈家丢了几个亿的生意不敢吱声?”
老二和南元浩都陷入沉思。
他们这样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里对各大家族表面底下暗藏的那些污垢比谁都清楚。
当两人听说,此次爆炸事件中,扈家居然宁可损失投资五个亿却能忍住一声不吭便意识到此事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力量居然能在背后的主谋翻云覆雨让扈家人吞下这么大的哑巴亏?
丁老二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鲁莽。
若是按照南元浩分析的那样,堤坝爆炸案背后的主谋连扈家都动惮不得,他丁老二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应付得来?
“到底谁这么缺德干出这种事?”丁老二郁闷发问。
南元浩坐在那一只手抵着下巴冷笑道:
“熙熙攘攘名来利往,傻子都看出来大伟这是断了哪个得罪不起的家伙财路了,要不然也不会落一个被免职的下场。”
看到丁老二和南元浩听完整件事反应也很郁闷,以他们两位世家子弟的人脉和资源居然帮不上程大伟半点忙?
丢人!
程大伟件两人闷闷不乐,劝道:
“你俩别多想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没用,但是我在江南省分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既然有人想对我赶尽杀绝,那些得罪我的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就算查不出幕后黑手是谁,那些站在台前帮着幕后和实收为虎作伥之辈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丁老二听出程大伟这是想报复,问他,“你想怎么做?只要我丁老二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为兄弟你两肋插刀!”
程大伟冲丁老二微微一笑:“两肋插刀倒是用不着,不过这几份举报材料你和南元浩两人一人一份帮我转交给帮的上忙的人就行。”
丁老二和南元浩来两人连忙伸手接过程大伟递过来的材料,顺手翻看了几页两人不由得脸上大惊失色。
南元浩低声道:“你这份材料要是交出去,岂不是要把江南省总公司闹一个底朝天?”
丁老二也说:“你材料里提到这几位可都是江南省总公司主要领导,万一事情要是闹到了弄不好就是个牵连甚广的大案子,万一那帮人狗急跳墙……”
程大伟知道丁老二在担心什么。
他笃定口气对丁老二和南元浩说:
“我程大伟这些年对工作向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自问从未做过一丁点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到头来却落一个被人陷害无处申冤的下场。
既然没有人敢替我出头,那我就自己替自己出头;既然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清白,那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那些诬蔑我清白的江南省总公司领导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看着程大伟决绝的面孔,丁老二和南元浩都感觉到他身上从内而外散发的坚定,这是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对不公社会现实的最后反击!
或许是螳臂当车。
或许是反转机会。
此事结果如何对程大伟来说或许已经不重要,他只想凭借一己之力让周围所有人都看清楚,那些曾经陷害他断了他前途和未来的人。
都将遭到报应!
丁老二从未见过这样的程大伟。
他的脸上明明写满了悲凉,眼睛里却又充满了强烈的期待,丁老二看得出来,自己这位好兄弟,他不甘心哪!
丁老二眼眶不由微微湿润。
他紧紧握着那份材料对程大伟郑重承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丁老二一定与你共进退!”
南元浩见状也说:“放心吧兄弟,我们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