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身为兄长,以不孝的名义责打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朝代,都无可指摘。
望着被打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赵构,刘辩长舒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时间刚刚好啊。”
赵构的倔脾气当真是大大的超乎了刘辩的意料之外,如今见他被打得神志不清,刘辩才终于放下心来,少了眼前这个倔脾气的搅局者,刘辩才能够腾出手来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刘辩让徐达将城头守军全部换成自己人,旋即带着宇文成都与李善长等人直奔皇宫而去。
良久之后。
望着与富丽堂皇几乎不怎么沾边的临安皇宫,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老九也并非一无是处啊。”
落后于刘辩半个身位的李善长闻言,微微一笑,道:“天子居所颇为简陋,理应命人加以修缮一番才是。”
刘辩闻言,默默地摇了摇头,道:“崇尚节俭是好事,在发兵攻灭金国之前,理应遏止朝野内外奢靡之风才是。”
李善长一个不小心,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禁尴尬一笑,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陛下所言极是。”
秦桧默默的跟在刘辩的身后,始终一言不发,他在暗中观察刘辩的行为举止,然后在心中做出总结,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再投其所好也不迟。
刘辩带着宇文成都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垂拱殿前,望着躬身站在殿外台阶下的张俊与万俟卨等人,刘辩不禁皱了皱眉,道:“何故如此兴师动众?”
自打常遇春率军入城之后,第一时间便收缴了张俊的兵权,将城门指挥权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而无兵又无权的张俊与万俟卨,在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过后,最终决定前往宫中等候刘辩的到来。
张俊闻言,不等旁人上前搭话,便一个箭步来到刘辩的面前,当即俯身大礼参拜,道:“臣张俊,恭迎圣天子还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俟卨见状,连忙有样学样,上前大礼参拜,马屁张嘴就来,听得脸皮厚如城墙的刘辩都感到一阵臊得慌。
张俊见万俟卨话匣子一开,竟隐有滔滔不绝之势,可说了半天却又实在说不到点子上,于是忍无可忍之下,忽然一脸不耐烦的用力一甩衣袖,正巧甩在了万俟卨那张正在滔滔不绝的臭嘴上。
万俟卨见状,不禁皱了皱眉,面色不善的与张俊对视了一眼,道:“官家在上,将军意欲何为?”
张俊见万俟卨转眼的功夫竟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心中暗骂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俊实在懒得搭理面前这位溜须拍马之徒,而是郑重的向刘辩磕了三个响头,道:“臣听闻官家北狩归来,不胜欢喜,第一时间便令士卒大开城门,欲迎王师入城,臣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还请官家明察。”
张俊说罢,还不忘偷偷向万俟卨投去一个眼神,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值此关键之时,理应说些有用的才是,而不是只知一昧的溜须拍马。
万俟卨见状,立时恍然大悟,道:“官家御赐宝剑在此,臣携此剑前往军中面见张枢相,游说其大开城门,迎官家入城,幸而张枢相从谏如流,才不至发生流血事件,臣一片拳拳之心,还请官家明察。”
张俊见状,顿时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与我争功的事情,真是无药可救了。”
刘辩在张俊与万俟卨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张俊的脸上,道:“你与金军作战时胜多负少,倒也不失为一员福将。”
张俊闻言,连忙俯身下拜道:“臣惶恐,能得陛下抬爱,实乃三生有幸。”
刘辩微微一笑,抬手虚扶道:“随朕进殿说话。”
“是。”
张俊应声而起,随刘辩一并向殿内走去。
进殿之后。
刘辩踱步来到御阶前,默默的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万俟卨见状,连忙出班奏道:“请天子升座。”
刘辩闻言,默默地抬起头,在尾随而至的满朝文武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万俟卨的脸上,道:“九弟尚在,朕岂可废祖宗法度而行僭越之事?”
万俟卨闻言,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遂义正言辞的说道:“官家本为大宋天子,而今上则只是代天摄政而已,如今官家北狩归来,今上自当还政于天子才是。”
“呵呵...”
刘辩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见众人迟迟不肯表态,于是默默地摇了摇头,道:“朕此番北狩归来,意为护送太上皇的梓宫回临安安葬,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