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仰面倒在血泊之中的完颜银术可,岳飞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所谓的满万不可敌,看来也着实不怎么样。”
随着完颜银术可战死的那一刻,城头守军顿时爆发出一阵犹如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岳飞通过斩杀完颜银术可,大大的提振了城头军士的士气。
望着城头呜嗷乱叫的守军,持刀在后方督战的完颜宗翰忽然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他默默的与完颜希尹对视了一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鬼叫什么?”
完颜希尹默默地摇了摇头,嗟叹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当二人陷入深深的疑惑之时,张宪快步来到岳飞的身边,满脸钦佩的向岳飞行了一礼,遂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道:“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岳飞闻言,侧头看向被张宪捏在手中的麻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正合我意。”
二人心意相通,张宪只需一句话,岳飞便已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岳飞当即命人将完颜银术可的尸体吊挂在城头正中,以震敌胆。
随着完颜银术可的尸体出现在城头的那一刻,金军士气立时如黄河决堤般一溃千里,无论军中将校如何喝止,都再难止住因惊恐而心生退意的金军士兵。
岳飞手提沥泉枪,与正在远处督战的完颜宗翰遥遥的对视了一眼,这一刻,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自此以后,攻守易型了。
宋军不再畏惧金军,而金军亦从原来的猛虎恶狼,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只畏惧宋军的温顺绵羊。
完颜宗翰的脸上挂着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侧头看向正在一旁不断唉声叹气的完颜希尹,道:“宋人何曾变得这般勇猛善战?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完颜希尹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嗟叹道:“自从赵桓横空出世之后,一切都变得越发的诡异了起来,从前的赵桓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天子,而如今的赵桓却身兼霸王之勇与张良之谋,除此之外,他为达目的,经常无所不用其极,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与汉高祖刘邦似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望着士气已然跌至冰点的己方士兵,完颜宗翰满脸懊恼的重重一拍大腿,道:“传我将令,鸣金收兵。”
“该死的完颜银术可,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身为一军主将,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中军,却偏要前去送死,正是因为他,才最终导致我大军功亏一篑,若非他已经以身殉国,我定要将他当众枭首,以儆效尤。”
脾气暴躁的完颜宗翰当着完颜希尹的面发了好一通邪火,听得完颜希尹一阵的摇头苦笑,却又不知该如何相劝。
完颜希尹是完颜宗翰的绝对心腹,望着完颜宗翰如今这副样子,他便已经猜出,完颜宗翰根本就不是在生完颜银术可的气,他是在为大金日后即将迎来的命运而感到深深的担忧。
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当金军士兵在鸣金声中仓皇后撤之际,他们的斜侧却是隐隐传来了一阵如闷雷般的呼啸之声,而金军对此却一无所知。
士气低迷仓皇撤退的金军,被震耳欲聋的鸣金声遮住了耳目,他们此刻只是一群仓皇逃跑的小丑,一昧的只顾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良久之后。
当韩世忠率军出现在兴元府以东五里之际,完颜宗翰顿时大惊失色,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斥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望着惊慌失措的金军士兵,完颜宗翰忽觉心口一痛,一手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惨叫,遂仰面而倒,道:“天亡我也。”
面对犹如神兵天降般的宋军,金军立时便慌了手脚,士兵为了逃命而慌不择路的四处奔逃,更有甚者,为了逃命,竟然挥刀砍向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袍泽。
望着乱作一团的金军士兵,岳飞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营啸了。
岳飞只经过片刻的沉吟之后,便当即做了一个决定,遂向身后大吼一声,道:“张宪。”
“末将在。”
张宪插手行礼。
“随我出城,痛击金军。”
岳飞说罢,当即命张宪点齐一千轻骑,随自己出城追杀正在仓皇而逃的金军士兵。
与此同时。
韩世忠亲率先头部队从斜侧一头撞进了正慌不择路四处奔逃的金军人群之中,韩世忠率领骑兵好似刀切豆腐般,瞬间便将这支金军军阵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面对将无斗志兵无战心的金军,士气大振的宋军瞬间化身战场杀神,个个以一当十,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