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闻言笑了笑:“朝廷大员就不会犯错了么?而且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做,交给别人做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胡惟庸和李善长竟然如此贪财!让他们坐在高位上,往后的贪官肯定会越来越多!”太子朱标气愤的说道。
“标儿,你要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其实贪财之人并不可怕,只要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之辈,不用过于苛责要求,你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啊!”
朱元章耐心的教导着儿子,虽然他平时看起来非常愤恨那些贪官污吏,但是他心里更清楚,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太子朱标此刻听的有点儿迷湖,因为在他心里,父皇一直都是一个对贪官污吏绝不心慈手软之人!为何今天却在教导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太子这副迷湖的样子,朱元章笑着解释道:“还记得前些日子李霖作的那首辛亥杂诗么?”
“儿臣记得!并且一直将此诗挂在大殿之上,时刻提醒着儿臣要心胸广阔,广纳贤良!”太子朱标认真的说道。
这时候朱元章又笑着说道:“仅仅是挂起来还不够,你得记在心里!更要领悟其中的意思!尤其是最后一句!朕问你,什么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太子闻言愣了一下,马上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这句话是讲不要拘泥于一种形式选拔人才,要广开言路,给更多贤良之人实现抱负的机会!”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要以更多的形式来选拔人才?统一的标准难道不好么?”朱元章又问道。
“这个……”
太子朱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就像科举考试,用的是统一的标准来衡量,这肯定是没错的!
可是如此来看的话,就和‘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意义完全相反了!
“标儿,你要知道,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当然也会有自己的优点,身为一个帝王,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有缺点的人尽量的发挥出自己的优点,这才是知人善任!”
听到这些话,朱标恍然大悟,赶紧恭敬的说道:“儿臣明白了!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朱元章闻言笑了笑:“这就对了,人嘛,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只要不犯大错就行,胡惟庸、李善长他们虽然贪财,但是这满朝文武之中,有谁能像他们这样精明能干?你再瞧瞧那些北伐的将军,又有几个不是骄兵悍将?难道因为一些小事情就不用他们了么?到时候谁来治理大明?谁来带兵北伐?所以说,凡事都要有个度,君王要做的就是把控好这个度!”
朱元章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之中,哪个人的性子他不了解?
朱元章不怕下面的人贪财,就怕下面的人贪权!
所以胡惟庸现在并没有触碰到朱元章的底线!
在朱元章心里,他只想尽快的让老百姓安居乐业,等到这几年休养生息之后,再去北伐灭元!最后再整治骄兵悍将的问题!
……
第二天上午,胡惟庸就派人过来跟李霖详谈生意上的事情。
“李大人,您这里的宝物真是精美!只不过您开出的价位实在太高了!我们恐怕承受不起这么大的风险啊!”
胡惟庸这个远房的侄子叫胡东,年纪差不多有三四十岁,看上去是个很精明的人。
“胡老板,我给你的价格已经是最低的成本价了!你不相信可以随便去打听,应天府商会那些老板的收购价格可比这个价格高了好几倍啊!”李霖笑着说道。
“小人也知道您给的价格不高,只不过小人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本钱啊!要不小人先给您付定金,等到这批货物卖出去,一定给您补上!”胡东苦着脸说道。
“那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我没办法向皇上交差啊!之前我也跟胡惟庸胡大人提过了,想做这个生意,就必须拿现银付款!如果胡老板没有这个钱,那咱们就只能等到今后有缘再合作了!”
李霖寸步不让,要不然坏了这个规矩,以后就更难办了!
此刻的胡东也很为难,毕竟他此次带来的银子并不多,而且越是贵重的货物,需要承担的风险越大!
“李大人,要不您把价格再降一降,只要完成了这第一单生意,我们后面也能有更多的资金运转了!”
胡东虽然知道李霖的东西稳赚不赔,但是因为没有做过这种生意,心里还是没有底,所以不愿意冒太大的风险。
这时候李霖笑着说道:“正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胡老板既想要好东西,又不想出更高的价格,这也让我很为难啊!要不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批品质稍差的玻璃珠,一颗一万两银子!”
“李大人,这种宝物您应该也清楚,差分毫都会让价格大打折扣!要不这样吧,您这批质量稍差的玻璃珠小人要了,但是价格只能降到一颗五千两银子!”
胡东觉得这东西反正没有人见过,大一点儿小一点儿其实都无所谓,西北那一带的土财主虽然也有不少,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