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姚广孝聊完了之后朱瞻墡放心多了,至少皇帝没想害他,而是让他帮自己好好做事。
出发前的三天,朱瞻墡找到了赵全,赵全这个工商银行的行长现在可是大忙人,但是他一见到朱瞻墡,立马就迎上。
说明了来意,朱瞻墡想了好久,打算让赵全也跟着自己去广州,但是也得考验一番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说完了之后,朱瞻墡本以为赵全会犹豫一下,但是赵全几乎只想了两三秒钟:“殿下,我跟你去,我把应天府的家产全卖了,跟您去广州,但是您可得说好,这个工商银行在那边还得让我做厂长。”
“不多考虑一下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若非跟着殿下,我赵全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殿下看得起我,愿意叫我一起去,我赵全若是犹豫了,那真不是个东西。”
朱瞻墡满意的点头:“此非命令也非强制,你如果愿意去,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陛下那边无条件允许我带人走,你家人的话,此行最多带五人,等到了广州府安顿好了再来接下去吧。”
“赵全遵命。”
赵全没有官身,所以不在朱棣准备的名单之中。
除了找了赵全之外,朱瞻墡有去了陈瑄家,也就是平江伯府。
来见谁?
来见私奔的曹新月呀,她到应天府了。
来到平江伯府内,得知是朱瞻墡来了,曹新月一路小跑了出来。
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刻意的带着形式化的笑容走了出来迎接朱瞻墡。
“民女曹新月见过五殿下。”
曹新月今日穿了好看的澹紫色裙子,外表看去仍是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她觉得朱瞻墡或许不喜欢小女孩那般模样,便特地疏了一个成熟一些的发型。
“曹小姐别来无恙啊,最近想我了吗?”
他仍旧出言调戏,她仍旧红了面颊:“殿下里面请。”
陈瑄此时忙于海军的事宜,不在府上,曹新月领着朱瞻墡到了她的院子,她们母女新年的时候总得来一趟,所以有单独的小院子给她们两人。
坐下来,曹新月便开始给朱瞻墡点茶。
一边细致的弄着,一边问:“殿下,您的信中说要往广州府就藩了吗?”
“啊?我信中说的是要和你私奔到广州,没说就藩啊。”
曹新月小脸又红了,但是她没有制止朱瞻墡的言语调戏。
“接了殿下的消息,母亲考虑的几天,决定让我去广州府做生意,带上家中的几位信得过的掌柜,家中在那边也有些生意往来,却无分号,母亲让我去开分号,让我去做主。”
说着曹新月的脸更红了些。
朱瞻墡嘿嘿一笑:“是真的打算和我私奔了?”
“殿下,民女是去做生意,开分号,朝廷将开海禁,广州府距离南洋诸国近,往来方便些,迟早是要去的。”
“是陈元帅和你们说的朝廷要开海禁吧。”
曹新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便不说话,拿起一杯茶递到了朱瞻墡的面前。
“无妨,你们知道也好,省的我重新通知了。”
开海禁的时候目前还没宣布,只有皇帝和内阁知道,还有陈瑄因为职位的原因知晓此事。
此时门口方向传来了声音,一位老太太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曹新月忙一熘烟小跑过去扶着。
“老身不知五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勿怪。”
说着老夫人就要行礼,朱瞻墡拦住了她:“想必老夫人就是平江伯太夫人吧。”
这位就是陈瑄的母亲,曹新月的外婆。
“老身正是。”
太夫人也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新月这孩子琴棋书画都还算精通,她父亲喜欢点茶,她也便学了点茶,味道不差,殿下您尝尝。”
“曹小姐,才艺斐然,多且精,确非一般大家闺秀可比的。”
太夫人叹了口气:“可惜咯,之前不愿意放在平江伯府养着,到底低了那些高门贵女一头。”
“高门贵女,高的是才行,贵的是品性,太夫人何须妄自菲薄,曹小姐高贵着呢。”
听朱瞻墡如此夸奖,曹新月自己都错愕了,他这说的场面话,还是真心如此认为?
“哈哈哈。”太夫人爽朗一笑:“殿下所言极是,我这老婆子白活了这么多说,远不如殿下看的通透。”
“太夫人,陈元帅最近繁忙,您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