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展一番拳脚来证明自己的才能,但是皇帝亲征的时候监国最大的作用不是让你去施展抱负,朱高炽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就一个字。
稳。
稳赋税,稳后勤,稳朝堂,稳各地事态,稳军心,稳民心。
不能让皇帝在前线大战还得时时的记挂着朝堂的事情,不然皇帝自然恼火。
朱高炽有些头疼的说:“三日后早朝,你们二人分列两边,多听少说,若是有人出口问你们意见,谨言慎行,以维护稳定为首要任务。”
“瞻埈,蜀地有匪患,云南边境交趾有反军,这两件事情你来跟进,后日早朝会有讨论,切记以稳定为主,朝廷重军北线,这两处问题不算太大,详细军报等明日商谈完回禀。”
朱瞻埈似有些不服气,他是十五六岁的年级最是有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候,这个监国重任还得事事禀告,这让他颇为不满,只是总算表现的恭敬。
“瞻墡,你大哥不在,银行,蒸汽船的事情你得先负责着,特别是蒸汽船,要保质量也要加速度,蒸汽船就算不载人,现在运送物资也是快了很多,只要蒸汽船运行良好,我军后勤就有保障。”
“儿子明白。”
从太子这边离开,朱瞻埈仍是那副要大展宏图的样子,之前朱高炽的那个稳字看来他是听不进去了,朱瞻墡这是一路走一路想。
让自己监国,是考验还是测试,若是做的太好了会不会引来朱瞻基的猜忌,若是做的不好会不会引来朱棣的嫌弃。
这时候他更加理解了礼部尚书吕震,为官之道,只做分内之事,有出彩之处也不挡着他人,这样的话就算是他有些坏毛病,皇帝一样重用他,因为他能办好差事,能揣测圣意。
但是朱瞻墡不希望自己成为那种老油子。
走着走着,朱瞻墡忽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殿下恕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胡善围。
方才想事情太入神,胡善围叫了他好几声,应是没有听到直直的撞了上去。
“胡尚宫你没事吧。”
“多谢殿下关心。”
现在朱瞻墡事情多,而且战事将启,连和胡尚宫打趣都没时间了,又自顾自的走了起来,胡善围追了上去。
“殿下,太子妃娘娘知您近些时日来疲劳,怕你过于劳累,命我为您送一些滋补的汤水和新鲜的水果来,还命令得看着您吃下去。”
跟着朱瞻墡回了院子,胡善围示意下就让楚儿拿来了品茶的工具,胡善围给朱瞻墡泡茶。
朱瞻墡满脑子的乱絮,胡善围只泡茶不说话,默默的伺候着朱瞻墡。
楚儿退到了边上和小生悄悄的说话:“殿下这次怎么如此上心?”在楚儿的印象中殿下总是吊儿郎当,睡到日晒三杠,有脏活累活就偷跑。
“殿下平常看着对诸事不上心,但是想做的事情哪件拉下了,哪件没做好。”
楚儿继续自己的猜测:“据说是太子殿下许给了殿下西域进贡的公主。”
小生白了一眼楚儿:“你真觉得殿下是那贪色入迷之人?”
楚儿回想了一下朱瞻墡搭上清倌人,调戏朝鲜公主,这次出去又和曹家小姐眉来眼去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事情不可以看表面。”小声意味深长的说:“殿下若是真好色若狼,可曾对你们动手动脚?”
“许是殿下看不上我们吧。”
小生没有再和楚儿讨论这个内容,反而是说:“我义父曾与我说让人信任你的办法比忠心更好的是将自己的弱点放在他人手上。”
楚儿并不懂小生的意思。
朱瞻墡过了会才算回过神来:“胡尚宫,您怎么在这里。”
胡善围莞尔一笑:“殿下劳心国事的同时也得适当休息,您这样太子妃娘娘会心疼的。”
“胡尚宫,若微姐姐如何了?”
“昨日我刚去给她送了新的炭火,天气渐渐凉了。”
“大哥说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我多帮忙照顾着若微姐姐,我到底男儿身,多有不便,会命楚儿每隔三日送些水果过去,还望胡尚宫与看守的太监宫女事先打个招呼。”
胡善围依旧挂着微微的笑容:“那是自然的,怠慢了若微,太孙殿下回来会怪罪的。”
“胡尚宫,母亲因为父亲的身体多有烦扰,近段时间宫内的大小事务劳烦您了。”
“殿下如此说,可就让我惶恐了。”
说话间胡善围将新泡的茶放到了朱瞻墡的面前,特地将手伸的更靠近了朱瞻墡,最近可是有特地保养。
茶刚放下,门口太监就来报,有刑部的折子。
刑部的折子特地传到他这里,还能什么事情,必然是昨天抓获的那伙东瀛奸细。
胡善围心里落寞,折子来了,有正事她得退避,自己主动的站了起来:“殿下,太子妃娘娘吩咐的汤您可记得喝。”
“劳烦母亲关心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