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儒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让霍泽的思维发散的这么广。
而霍泽在猜测时姝月是皇室中人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娘子真是皇室中人,没道理王崇儒见了她之后还认不出来吧?
这样想着,霍泽又有点迷惑了。
算了!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女,霍泽心里想到,不管娘子之前是谁,现在她也只是自己的娘子而已。
霍泽在座位上沉思,不知道时姝月就坐在上头看着他。
虽然自己带着遮掩气息的面纱,但是或许是心虚,时姝月其实也很害怕霍泽能认出她来。
幸好相公只是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是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呢?
时姝月害怕时间拖久了会让霍泽察觉到什么,所以三两句话就将场面热了起来。
“今日没有君臣,诸位都是熙国的栋梁,本宫先敬诸位一杯,请!”
皇太女率先举杯,朝中诸位臣子也一同举杯。
霍泽随着众人应付似的举杯,酒杯放在唇边,但实际上滴酒未沾。
酒过三巡,大家都觉得气氛上来了,彼此之间相互交谈着。
霍泽注意到殿外的人越来越多,隐约地将整座宴会厅的宫殿包围了起来。
抬眼看了看主位上的皇太女,霍泽发现她眉眼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位皇太女她……究竟是否知道今晚要发生的事情?
毕竟王崇儒曾多次在霍泽面前夸赞皇太女智勇双全,若真如此,今晚的事她真的没有一点察觉吗?
还是这是她故意做局,想要……瓮中捉鳖?
宴会厅内气氛正热烈的时候,昌王突然开口道:
“本王记得皇太女如今也有双十年华了,不知打算什么时候选夫啊?”
朝臣都惊呆了!
要知道皇太女剑道天赋卓绝,小小年纪已经是剑皇了。
以现在的修为来算年龄,双十年华的皇太女还很小,所以从来没有人在皇太女面前提过选夫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皇太女的亲生父亲就死于女帝的另外几位皇夫之手。
因此皇太女对选皇夫之事向来不太热衷,甚至还有些厌恶。
大家震惊地看着昌王,不知道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皇太女面前提选夫的事。
霍泽不知为何,他感觉在昌王说了此话之后,皇太女竟看了看他?
在霍泽抬眼看去的时候,又发现皇太女已经收回了目光。
或许……这只是错觉吧?
时姝月听到昌王的话,眉眼不动。
“皇舅今日怎么这般关心本宫的事?”
“母皇还在,本宫的终身大事,就不劳皇舅操心了。”
在时姝月心里,能成为她相公的只有霍泽一人,至于什么选夫之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皇太女这话不对,陛下如今沉迷修仙问道,已经许久不理朝政了。”
“本王作为皇太女的舅父,自然有义务为皇太女操心此事。”
昌王也觉得今日的安排太过顺利了一些。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找一个由头来发难。
“陛下十九岁的时候,便有了第一位皇女,等有皇太女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有三。”
“如今陛下已经二十岁了,但至今连皇夫都未定,熙国日后的皇嗣该从何而来啊!”
有一些守旧派的官员闻言,确实觉得皇太女也到了年纪,该考虑选夫的事了。
毕竟皇嗣可是十分重要的。
也有一些激进派觉得皇太女如今气势正威,该一举平定天下,而不是耽于儿女情长。
因为两派的离场不同,就此展开了争议。
守旧派:“皇嗣传承关乎国家大计,皇太女早日选夫,就能早一日诞下皇嗣。”
激进派:“如今四方动荡不断,更有连年的天灾人祸,皇太女应该做的是平定天下,选夫之事太早了。”
守旧派:“平定天下和选夫传承天下并没有太大的冲突,难道皇太女选夫之后就不能发号施令了吗?”
激进派:“世人皆知,皇太女是剑皇修为,正因如此,四方虽然动乱,但却不敢攻入熙国,这皆是因为有皇太女坐镇。若是选夫诞下皇嗣之后,皇太女修为倒退,这岂不是要让熙国大乱。”
“……”
双方争执不休。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够了!”
时姝月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威严,一时之间宴会厅终于安静下来了。
“今日宫宴,只谈趣事,不聊公事,难道诸卿都忘了吗?”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男女成婚虽是大事,但也不过一场喜事。
但是对于皇家而言,特别是皇太女而言,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