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暂时平息了。
大离朝臣民过了半个月太平日子。
然后爆发了党争。
导火索是淮王吕冲之死。
虽然吕氏让位,史斌得了天位,但是吕氏诸侯王死了,是要得到足以匹配诸侯王地位的葬礼的。
这事依礼要由史斌操办。
他既然是以老皇帝的养子身份继位,那在宗法制上,就和亲子没有区别。吕冲虽然和他连面都没见过,但他还是要喊一声皇叔。
而就在筹备葬礼的时候,出了大事。
大人物之间,是有很多戏的。
尤其葬礼上的事,表面上尊敬死人,其实是做给活人看的。
既然是堂堂诸侯王,虽然这货生前在地方飞扬跋扈,没做过几件人事,惹得人们怨声载道,但到底是身份在那摆着呢,而且又没有子嗣,他死后,朝廷可以收回他的封地。
所有的财产,以及十五万亩田地也可以归朝廷所有。
所从哪个角度说,葬礼都得办的隆重。
谁知就在筹备葬礼期间,礼部吏郎陈长玉上书皇帝,说淮王是冤死的,希望皇上彻查齐党。
不懂其中关节的主事官员收到奏书,有点绕,有点蒙。
淮王冤死,为啥要彻查齐党?
看完卷宗,才发现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淮王这厮,基本上没啥德性,身为诸侯王,小妾们都腻味了。
普通人家,尤其是穷苦人家,连一个老婆都娶不起,而这经常娶小妾的家伙竟然能对府里的小妾全部腻味了。
可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真大。
待遇更是千差万别。
当然,对他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这也不算个啥事。
于是他就把目光锁定了青楼。
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的管家,为了迎合主子,同时他也知道自家老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注重身价,说直白点,得又当又立。
于是他亲自去青楼,领回十个美人,请回府里,自然,他给了重金。
老爷子喝高了,夜里和美人们玩的很欢。
这倒不必细说。
需要细说的是,半夜发病了。
然后命令府里的郎中给治病。
郎中最高级别的,能混到太医署,挣皇粮,给皇帝瞧病,受到重用。
当然这也是危险活,遇到坏皇帝容易丢命。尤其死的时候,会牵怒太医无能,全宰掉。
而遇到通情达理的好皇帝,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临死时,也不会连累太医。
次一等的郎中则混到王爷府中任职,地位和俸禄也是极高。
这葛郎中和淮王爷关系好的很。
也给他治好过很多病。
这次,他见老爷犯了病,于是赶紧给开败火的药。
哪知不见好,到了后半夜,竟然一命呜呼了。
淮王爷闭眼前说:“老葛,不怪你……不怪你……全怪本王玩的太过度了……你领一千两银子,去另投明主吧。”
说完就死了。
遇到这种知己,葛郎中哪有不感动之理,坚持要发送完旧主人,参加完葬礼才走。
事情坏就坏在这。
大离朝,党派林立。
史斌以守夜人首领的身份得居大位,
而他一上手,表面上雷厉风行,实际上被各个派系之间的争斗卷的脑仁疼。
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吕氏在山东起家,山东现在丢了。
柴家兄弟,称帝的那个被敌人打傻了,打怕了,躲山沟里去了,再也不敢出来了。
敌人一百两银子悬赏他的人头。
按说家财万贯的柴大官人,应该多值点钱。
但敌人就只给这么点。
爱干干,不干滚。
所以为了活命,柴大官人跑深山里当人猿泰山去了。胡子长出来也不刮了,头发也急白了。
和通缉令上的帅哥的富态形象已经判若两人,其实现在即使出去也没人能认出来了。
称王的那个当仁不让,接过大旗,自己当皇帝了。
但不到一天也被敌人打山沟里去了。属下死的死,叛的叛。
好了,这俩人容后面再述。
拥护吕氏的班底,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