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手用力捂着伤口,但鲜血依然源源不绝涌出,黑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粗喘着气靠在墙边爆粗口:「…狗娘养的…」
要不是…也不会…
他意识渐渐朦胧,身上的出血量以普通人来说已经达到了致死标准,但对他来说只不过像是饿了三四天一样头昏脑胀。
在阴暗湿冷又发臭的小巷子内跌跌撞撞穿梭着,突然一股隐约的香气飘入鼻腔,让他猛地抬头看向香气来源的方向。
「…这味道…」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卷起身上的披风,瞬间分裂成无数个小黑影,随着细微的振翅声消失在黑沉的夜色里。
——————
不远处的高层公寓房间内,床上的人正睡得香甜,夜风从开启的窗户徐徐吹入,带来了凉爽的秋天气息。
小黑影们宛如什麽奇怪生物似的自窗口灌入,然後在房间地板上组成了人型。
经过刚才的变形,身上的伤口虽不再流血,但在月光下的脸色却惨白得吓人,连粉刷在墙上的白色油漆都相形失色。
他一步步走向沉睡的那人,宛如梦游患者似的喃喃道:「…太香了…」
站在床边,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却依然璀璨得如同展览会场聚光灯下的高级红宝石,眼神内满是欲念跟饥渴。
明明看起来像是严重贫血患者的惨白脸孔,却有着宛如涂上血一般鲜红的双唇。嘴角微微勾起,从口腔内伸出同样鲜红的舌头,像是即将要品嚐垂涎美味舔了舔上唇。向上勾起的嘴如下弦月,口中露出了猛兽般的尖锐犬齿。
凑近了睡美人,鼻尖轻轻蹭过那脖颈上强劲跳动的脉搏,充盈鼻腔的是彷佛熟透到极点,下一秒就要腐烂似的甜美香气,让他不禁用力咽下口中突然满溢的唾液,下身更是硬得发疼。
舌尖轻轻舔过脉搏,让其主人不经意地哼唧了一声,甜美的呻吟彷佛最高级的调味料,让香气更加甜腻。
他终於不再压抑自己的欲念,两根锋利的犬齿轻轻刺入该处,鲜红宛如石榴汁液的血液缓缓流出,下一秒便被同样鲜红的舌尖舔起卷入口中。
生命的琼液流入咽喉,他盯着那人越发急促的喘息,艳红的脸颊,再次加快了吸吮的速度。睡美人难受地皱起眉头,脸上表情分不出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从鼻腔哼唧出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被欺负得不禁求饶的可怜小动物,让人更想肆意地凌虐。
最後那记猛力的吸吮,让睡美人向上弓起腰身,口中发出婉转的娇吟,最後浑身瘫软倒入床铺内。眼角泛泪,宛如被打捞上岸的鱼儿,嘴巴一张一合地大口呼吸喘息着。
「谢谢招待。」俯身的黑影直起身来,沾满鲜血的舌尖再次舔过嘴唇,让其更加艳红。他卷起披风,身型再次分裂成无数黑影,从窗口飞散离去,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
——————
隔天,太阳光照射到身上,唤醒了睡美人。
他疲倦地睁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睡不好了,怎麽还是这麽累?
正要下床,却发现身上似乎不太对劲,掀开被子往下身一看,随即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
怀疑自己昨天大概是欲求不满做了春梦,才导致自己现在如此疲累的三十岁大叔恨恨地走入浴室,任命地去刷洗那沾满白浊的内裤了。
一边刷洗一边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艹,果然是太久没发泄了吗!」
比平常花了更多的时间梳洗,何弼来到公司时已经快到中午休息时间了。
幸好公司是自己的,所以就算旷工一天也没差。但毕竟责任感不允许自己如此堕落,所以他耙了耙头发提振精神,还是进了办公室。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处理了几件麻烦事,签了个大合约,心情很好的何老板大手一挥,拉着全公司三十几个人往附近的五星级饭店,来场临时起意的员工聚餐。
在此起彼落的“老板英明”、“老板超帅”的马屁声中,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步行过去了。
一身彷佛十八世纪英国绅士装束的路人跟这群人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回头,在发现目标後突然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
——————
这顿饭宾主尽欢,大家吃得喝得饱足,何弼也被灌酒灌得有些头晕。用仅剩的理智拨打代驾的电话,确保这群酒鬼能一一安全地被送回家後,他手指勾扯着领带,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
走进洗手间,里面已有人在,看到那一身彷佛英国绅士的打扮让何弼感觉有些诧异,但已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所以他只是把这当作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匆匆一瞥便略过,而没注意到其实那人身上的厚衣装,根本就不是目前还有些热的秋季该穿的搭配。
从那人走进洗手间起,公爵的视线就一直紧盯着不放。
这确实就是昨晚那股甜腻到让人极有食慾且无法忘怀的香气。
但不管再怎麽看,那比自己高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