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安稳的退过广济河后,呼延灼和邓元觉也收到了吴用的军令,命其二人领军南下,防备单州守军截断粮道。
可等他们心急火燎的过了单州成武县,却听得消息来报,单州知州领着全城军民,献城投降了。
这让二人高兴的同时,也是一阵无奈。
“大军现在已到何处?”呼延灼问道那传令兵道。
“回禀诸位将军,大军好不容易绕过楼霞山,本来都没打算去取他城池,只是派了黄信将军去附近取些粮草应急,却不想那知州见到咱们大军就自己把城门打开了……”
“哈哈哈哈。”邓元觉大笑道:“那兄弟们不是还白白绕了远路?”
那士卒也笑道:“正是如此,李相公和诸位将军都是郁闷得紧。”
呼延灼又问了他一些事,便和邓元觉重新上马赶往单州城。
赵构要退往江南的消息,吴用肯定是不可能知道,可是却收到了柴进的书信,直言金人已经缓缓退军,若是事不可为,自可领军回山东。
本来当时命吴用领军南下,就是要逼金人北返,如今应天府还没动静,不想金国已经退了。所以就干脆在单州城外暂时扎下营寨,等呼延灼和邓元觉领军过来再做计较。
……
吴用在单州等了两天后,呼延灼和邓元觉的平南军,便已经赶了过来。
让大伙好好歇息了一阵后,便命人把将领都悉数请来。
“李相公,若是应天府拿不下来,那这单州咱们是暂且弃了还是?”历天佑询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吴用抚须一笑。
“如今圣上已经命人在恩州、永静军安顿百姓,并且大肆招募文官吏员用来稳住局面,更别说这挨着山东的单州。只是可惜咱们人少,而且攻城器械还得等孟康赶来,就怕这应天府真是拿他没办法。”
很多人并没有去过应天府,可却也知道这是大宋南京,虽然比不上汴梁,想来和大名府应当是差不多的。
“那咱们是接着南下,还是先把单州其余城池给占住?”杨志开口问道。
“如今危机暂解,圣上让咱们视情况而定。”吴用缓缓说道:“请诸位将军来,就是想问问大家是何意见。”
呼延灼闻言,率先出声道:“应天府不比别处,不光城高墙厚而且兵马也不少,末将就担心咱们劳民伤财最后却闹个损兵折将还拿不下来。”
“末将也赞同呼延将军的看法。”杨志说道:“应天府不光有刘光世的几万兵马,还有胡孺直招募的兵卒,咱们虽不怕他,可若是想夺下这城池,除非有内应相助,不然怕是只能无功而返。”
这倒不是二人胆小,反而是一个将领该思考到的。而吴用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是因为北方之围已解,这个应天府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二位将军的话虽然有理,可末将觉得还是得去试试。”秦明起身有些汗颜的笑道:“小弟以前也是宋廷将领,这大宋的官员是何德性再是清楚不过。大家说会不会一打就给打下来了?”
“哈哈哈哈。”卢俊义笑道:“平时或许有这可能,但是那皇帝在里面,我猜应当不会这般……”
有些好斗的想继续南下,有些稳重的建议先取单州的几个县所,让吴用有些拿不定主意。
“吴相公,为何杨林兄弟的手下,一直没有应天府的消息传来?”燕小乙忽然问道。
“诸位不知,前些日子哨探营的兄弟在应天府内闹了些动静,让赵皇帝起了杀心,在应天府内抓了很多人,其中咱们的兄弟也抓了不少,后来为了稳妥,暂时都让他们撤了。”吴用无奈道。
“既然如此不如让小弟领些兄弟去应天府附近转转探探虚实如何?”燕青请命道:“反正现在有了单州城内的粮草补给,咱们也不急着做决定。”
吴用点头道:“也好,就依你之言。”
回头看向秦明道:“成武县城就在左近,城中兵马应当不多,辛苦将军先去取来如何?”
秦明正觉得没事干呢,立马起身笑道:“末将领命。”
……
应天府的哨探营都撤了,有些正好撤到了单州,燕小乙自己去寻了几个机灵的,又领着一些心腹换上百姓衣裳往南而去。
大家都是轻装前进,自然比大队人马来得迅捷,一路过了古汴河便是应天府地界。
“河对岸有宋军兵马,咱们得分头行事。”燕青嘱咐大伙些事,便自己和一个哨探营士卒绕道下游,经砀山县进了应天府地界。
如今已进八月,正值酷暑时候,虽然有些凉风吹来,可也让二人闷热难当。
燕青一路走一路看,可这离应天府城还有些距离,除了有些富家老爷正收拾东西往南京城里避难,倒也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二人又走了两天,终于绕开了宋廷官兵到了虞城县附近。
“将军,前头那酒肆以前也是咱们的,可前些日子那几个兄弟被那群狗日的给害了。”
燕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