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去吃法餐,最后还是吃了淮扬菜。
“我们订了包间。”
“好的先生,请和我往这边走。”
阮庭被宣炀牵着,丝毫不在意身边人的探究眼神,反而还会无辜地冲人笑,“宣总,我要饿死了。”
“很快。”,宣炀把菜点好,给相识的老板打了电话,侧着身子面向阮庭,“主人,您再忍忍。”
“我感觉有点儿吃亏啊,我们家宣炀欠了个人情就只是为了催菜。”
宣炀浅笑,给阮庭添水,“为了您,欠什么都行。”
“胡说八道,你就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了宣炀的电话催促,菜简直可以说是用了最快速度就被上齐,“主人,我给您夹,您先吃。”
“你也吃啊。”,阮庭把吹冷的菜喂到宣炀嘴边,看着宣炀咽下。
“谢谢主人。”
“…”,阮庭收回筷子,白了一眼宣炀,“你别说话了,凭白惹我生气。”,宣炀僵硬地坐回去,垂着头,阮庭挑起宣炀的下巴,“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宣总~宣炀~我错了我错了,快吃饭。”
“主人…宣炀…宣炀被人弄脏了,不如…不如…”
阮庭收回手,夹了一筷菜放进碗里,让宣炀看不清表情,“嗯,不如…?”
“不如…”,宣炀的话都还没说完,眼泪已经争先恐后往外涌,“不如算了。”
阮庭像是不明白,一边乐呵呵吃菜,一边问:“宣总给我解释下什么叫算了?”
“就是…就是…呜。”,宣炀埋着脸,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他不想和阮庭分开,可他被别人碰过,阮庭现在不和他计较,不代表心里不会惦记这事,往常其他人多看他一眼已经让阮庭不高兴,现在...不仅仅是被看一眼的问题。
“怎么你还伤心上了。”,阮庭递了一包湿巾过去,宣炀连手都没抬,更别说接了。阮庭觉得好笑,他也就这么一直举着,“我们宣总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哭,是因为发现只要一哭就能拿捏我是吗?”
“…不是。”,宣炀犟不过阮庭,从阮庭手里接过湿巾放在腿上、压根没用。
“哎哟,好了,别哭了,伤心什么呢?都跟你说了不要一天到晚编排我,怎么还讲不听啊。”,阮庭把凳子朝宣炀挪了挪,抽出湿巾,“别动啊,阿炀,要是真把我惹急了,你得哭更惨才能把我哄好。”
“嗯。”,宣炀放下手,让阮庭给他擦脸,“我被弄脏了。”
“洗洗呗。”
“但你不喜欢别人碰我。”
“宣炀。”,阮庭都快被气笑了,可看着宣炀委屈样儿,又把腾起来的那口气硬咽下去,“你喝多了,被五个人围着,你能打赢才见鬼呢。我要是因为这个跟你生气,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点。”
“不是的。”
“是的,怎么不是?你对我怎么越来越没有信心,我们的这段关系让你觉得失望了是吗?”
“不是呜不是的小庭。”
“不许哭,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自己先回家了。”
“我不哭了。”,宣炀咬着牙深呼吸,“我没有,是我觉得我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啊,非要说的话,当时你跟我闹分手,我很伤心。”,阮庭俯下脑袋亲了亲宣炀的掌心,“不过这笔帐我已经讨了回来,所以我也没有再伤心了啊。”
“是。“,宣炀没再多说什么,阮庭看了他一眼,宣炀连忙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想。”
“好,真乖,赶紧吃饭吧。”
“嗯。”
阮庭一餐饭吃得心不在焉,等着宣炀走出去结账,连忙给游世嘉打电话,“喂,游,是我,我有个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你记得你很久以前提过的你那个心理医生的朋友么,你能给我他的电话吗?不是我,是宣炀。行,我可以和他讲我和宣炀的关系吧?好,谢了。”,阮庭远远看见宣炀走过来,自如地挂了电话,看着宣炀笑:“宣炀~我得出去一趟,刚画廊那边送来一幅画,我得亲自去过一眼。”
“需要奴隶送您回去吗?”
“不用,我打车过去就行,你也别开车了,精神都还没恢复呢~啊,对了,家里都还是乱七八糟的,你先住酒店吧,我处理完就回来找你。”
“嗯,好。”
阮庭上了车,给司机报了一串地址。阮庭心里实在不安,宣炀那样子像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阮庭怕宣炀胡思乱想,决定自己先去咨询看看,之后再考虑怎么处理。
望曙心理咨询室。阮庭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您好,我今天和展教授约过的。”
“您好,阮庭先生是吗?请您先简单登记一下您的信息,稍后我直接带您过去。”
阮庭拿着填完的基本信息表走进一间咨询室,温暖的浅黄色墙壁上挂着一个简约静音时钟,房间里弥漫令人沉静的鲜花香气。阮庭坐进松软的浅色皮质沙发上,很快,有个男人敲敲门又推门进来。
“您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