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连接起来,西方不来,琼海自己也要过去,这不仅仅是贸易线,还是未来打破中原发展瓶颈的发展线。
“什么,有西方来的商人,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吗?”
海口,代朱允熥坐镇全国的黄子澄,看着手中的信件,手不由微微一颤。
海贸有多大的风险,了解的越多,自然也就越发清楚。
飞剪船为何能得到一众海商的推崇?
只因海船出海后,一应人等的性命全数寄托在船上,船的质量越好,活命的概率越大。
过去的楼船,宝船,出事概率的极高,从泉州南下至琼海,每一片海域下都可能葬着过去的商船。
尤其是在夏秋交际,风暴一起,不需要消息传回来,派出船只远航的东家就要晕厥,在大概率下,船以及船上的一切就别指望回来了。
赌命!
真的是在赌命。
那些滞留在泉州地区的波斯人,阿拉伯人,真当不想回到故乡吗?
不是的,就是因为船没了,也犯不上去冒这里的风险。
正是因赌命的因素存在,海贸的利润才会那般恐怖,在动则十数倍,数十倍的利益背后,是一条条人命的垫底。
若是没有那么大的损失,林家经营船队百年,全族船只又怎么可能只有那十几条?
飞剪船的出现,无论在航速,稳定性,还是下层隔水舱的设计,都大大增强了航海的安全性。
只要飞剪船不出事,信心就不会减弱。
纵然日后出了事,概率下去了,信心也不会少。
“那帮人要不要命,这不应该是问题所在,真正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或者说通过这些人,我们能得到什么?”郭清坐在黄子澄面前。
年关将近,各地都要过年,开年的事情也要先准备,原本长期活跃在海口的高层,早就散了。
朱允熥环岛巡游,张岩出海,徐增寿南下西岛,解缙去了三亚,林天麓,沈秀和为自由城开埠准备,罗老干脆就是长待在石碌地区。
内阁层面,留在海口已经没多少人。
想要找个人参谋都找不到。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等大王的意思啊,眼下主要是做好沟通,翻译这一块……”黄子澄看向郭清。
朱允熥去岁北上应天府后,琼海后续引进了一批有技术的波斯人和阿拉伯人,但这些人怎么说呢,至少琼海高层认为其并不可靠,真要可靠,也就没了北宋末年的那场祸事,以及元末的那次建国之灾。
因此在对待这些波斯,阿拉伯遗民的态度上,琼海一直都是学其技术,弃用其人。
“波斯语,阿拉伯语,从今年年初开始,弘学府就已经开了对应课程,高杰四人的水平完全可以做简单的交流,不需要动用那些遗民
就是多消耗一点时间。
相较于当前,海事局下一步怎么走,或许才是我们要考虑的!”郭清双手搁在腹部,沉声道。
“远航贸易这一块,我们不可能投入太多的资源,一切的人力,物力,都需要向建设兵团体系倾泻。
但这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不来,我们也要去,尤其是马六角满刺加地区,大王得到的界图若是没错的,那么这个马六角就当早占早经营!”
有朱允熥给琼海开了全局挂,高层视角早已不在局限于东方这一亩三分地上。
无力远航探索,进行贸易是真的。
却这不并不妨碍高层早做布局,多留几手没什么不好。
马六角,满刺加那种地域环境,已经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布局的地方。
“是啊!”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效仿大王当年行为。
这些西方商人,为了一个不确定性的可能,就敢冒险远洋,这代表,预示了什么?
利益!
唯有滔天的利益,才能将自身性命当成筹码来赌。
在这种利益下,如果我们给予满足,你觉得这些西方蛮夷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黄子澄显然是学坏,露出一副狼外婆的笑容,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马六角我们暂时无力布局,但不代表这些西方商人不行……”
黄子澄欲言又止,一脸笑意看着郭清。
“你的意思,让这帮西方人出面,利用满刺加地区的小国人力,在海峡修建城市,而我们则以东方之物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