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之下,李猛想要走的更高,站的更远,为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财富,他就必须离开内卫,最好能离开陆军。
结合军机的考虑,李猛的诉求,毕业之时李猛的调令就是水师,为在建琼海水师第一舰队,海陆作战营营长,负责日后舰队在陆地上作战任务与陆战队队员培训。
“想要报恩,方式还有很多,没必要吊死在一件事上,三三制的演练说真的我并不看好你们!”
李猛为什么回去,张岩很清楚,换做张岩也会那么做。
这不是说李猛心有奴性,一定要为李家出生入死,而是为人的根本,不懂感恩的人谁也不会喜欢,更别说给予机会了。
规矩之外,也是要讲感情,讲人性。
“三三制……”
张岩的不看好,李猛如何知道,没有成果之前还真不好拍胸膛。
“行了,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我们这不唱大调,做就完了!”张岩在任免状上吹了一口气,“真是个走运的小子,希望这份好运能落在水师上!”
“我认为会的!”
不讲迷信,但有些事真的不好说,王擒虎的经历又岂能简单的用一个好运来形容?
水师这种靠海吃饭的军种,有些时候真的需要一点点运气……
丰收节的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宣传如潮水一般,自海口府而始,通过三条铺装直道快速朝着琼海各地而去,再有各级人员对百姓进行宣传。
海口有运动会,丰收节则扑向全国。
蒸馒头,蒸年糕,酿米酒,杀年猪,宰鸡鸭,十一月份早是早了一点,不过没事这一波朱允熥表示他请了。
至于到了年末,百姓愿意在做,则一村镇为单位进行,具体时间,具体工作自行安排。
丰收的喜悦,配合白嫖的享受,整个琼海上空都回荡了幸福的气息,就算是平日以铁面视人的基层官吏,在这几天也是露出灿烂的微笑。
连续坐镇主会场三天,沙滩会场两日,甭管是朱允熥还是黄子澄之流,全数从运动会场消失。
百姓的事少了,官府的事却不会因此减少
洪武二十八年需收尾,来年的开门红也要搞。
别看只是五天的时间,可在事压事的节奏下,外加朱允熥的大婚面前,各类政务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完的。
节日的第四天,司局级纷纷归位,节日的第五天,督办级就绪。
当丰收节进入高潮的第六天清晨,朱允熥抱着本子,与黄子澄,沈秀和,林天麓等人走进了会议中心201号房。
丰收已成,土改将启。
宋家村,葛家村,洪水村,三村内部选出的代表早已得到通知,与今日就最后的合约进行商议。
……
“吾等拜见大王!”
朱允熥一行人自正门而入,三村代表先后行礼,此等正规的行事一出来,弄得还想和三村宿老寒暄一波的朱允熥,亦是断了交流,点了点头同黄子澄,沈秀和,林天麓四人坐上主人台。
“本王的风格,大家都已经了解,不墨迹,早点讲完,早点签字,大家也早点回家,要是没记错的话,今日正午的大餐是全牛宴!”
为了丰收节的吃食,琼海饲养基地付出了不少,牛羊选的都是年龄最佳,肉质更是鲜美的一批。
这几日里,一边喊着造孽,一边吃的满口漏油不在少数。
别说的不多说,就说三村宿老,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曾几何时一身穿了不知几代,与身材不符合,象征一族脸面的礼服,已换成了合体的新衣,葛家三太公苍劲有力的手上更是捏着一根手杖,头发梳的分明,仅从个人精气神上来说,整个人显得极为体面。
“劳大王破费了,这丰收节办的好,但老夫依旧认为有些过了!”
“全羊,全牛,吃食无数,家中孩子更是吃的肚圆皮紧,这日子不是怎么过了!”
“大王之心,老朽等人都清楚,只是太过奢侈了!”
……
张定边活到了百无禁忌的岁数,三村的宿老何尝不是,葛家的三太公,洪水村的洪四爷,宋家村的宋太公,哪一个都是岁数往一甲子上走的人。
他们无忌,朱允熥也乐的通过赡养老者来彰显琼海对老人的态度。
宗族社会,因社会环境而生。
越是恶劣的环境,以血脉为纽带的宗族越是抱团,海口府的年轻一代获得了培养,但终究国语年轻,社会大学所教的人情世故远没有到及格的程度,热血上头的概率太多,反倒是这些老者,或许有的目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