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妇人的声音让李凤兰的喊声戛然而止,她看过去,满眼都是不悦,恨不得将那妇人生吞活剥了!
那妇人也被她看的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愣了一秒,面上也浮现出了不喜,她大声说道:“我家那口子可是经常往城西跑,那日方长安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打死时,我家那口子也看到了!”
“是啊,我记得呢,还有顺子家,顺子的妹妹,听说也是被方长安给害了!”她身后的男子一拍手掌大声说道。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离李凤兰远了些。
这些百姓都不是憨傻的,再者说了,那方长安被抓走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京城了,今日这李凤兰闹这么一出,有什么用?
“我三舅家的女儿的女婿经常会去大牢里给那些狱卒送饭,久而久之,也能打听到一些,前些日子我可听说了,方府的乳娘和方二公子的关系不一般呢…”
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还没说完,李凤兰就扑了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个狗娘养的!你再胡说一个字!老娘今天就将你的这张臭嘴撕烂!”
女人被打的吱哇乱叫,周围的男人见此,于心不忍,这熊老二家的媳妇虽年龄大了些,可也是风韵犹存的,即使那些男人心痒痒,也不敢去惹李凤兰这个疯婆娘。
风无忧扶了扶额头,德禄连忙明白她的意思,跑过去准备将人拉开,却没想到被李凤兰踹的打了个转,坐在了地上。
而方长宁则是怎么也拉不住,还反被李凤兰将官帽扯了下来!
嚯!这力气够大的!幸亏她刚才没过去,要不然被李凤兰直接甩的坐地上,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得跟着遭罪!
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李辞带人来将李凤兰带走了。
牢里的方长安见到李凤兰,满脸不屑,可还是故作关心道:“乳娘,你怎么进来了?你没事吧?”
见她那副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一样的模样,方长安就一阵恶寒。
李凤兰听到方长安的声音,准备过去,却被狱卒抓住了。
牢里的狱卒可不是吃素的,直接将李凤兰架了起来,二话不说,扔进了牢房。
“啊!快滚开!”李凤兰大喊道。
方长安听到后,直接吼道:“喊什么喊!还嫌不够丢人吗?!”
听到这话,李凤兰瞬间噤声,不敢再多说话,生怕惹得方长安不快。
狱卒看着两人的模样,冷笑一声。
“你母子两个就好好待着吧,多叙叙旧,别等到下了阴曹地府死相惨状,谁都不认识谁了。”
听到这话,李凤兰恶狠狠地看着他,方长安则是吓得脸色惨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说什么?!”
狱卒走了后,方长安颓丧地坐在地上,心里不断想着那个狱卒说的话,吓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儿啊,他们是骗你的,你放心,方长宁一定会把你救出去!”李凤兰安慰着方长安,生怕他乱想。
坐在桌子旁,嗑着瓜子的狱卒,见方长安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冷哼一声:“他娘的,老子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两句话就吓成了这样。”
“行了,别多说话,把人看好就行了。”
方长安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他站起身,手不断地拍打着铁门。
“你们给老子滚进来!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狱卒喝了口水,压根就没有在意方长安的话。
此时的方府,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方长宁失魂落魄的忘着方才乳娘被带走的方向,风无忧走过去咳嗽了一声。
“殿下,实在是对不住,乳娘她…并非这样的人,许是因为长安的事,有些心急了。”
风无忧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她果然还是改不了替别人不值的习惯。
“方观察使,你怕是…”个傻缺吧!
方长宁不解地看着她,那呆傻的样子让风无忧相信了他被那母子俩骗这么长时间,都是有原因的!
“罢了,你也是识人不清。”
他似乎还想解释什么,可风无忧已经不想听了,无非就是一些替方长安和乳娘开脱的那一类说辞。
她可不想听这些废话,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想着替他们开脱,怕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身上吧。
不过看方长宁这样的人,看着就不…精明。
“本宫不怪罪,但杀人偿命,方观察使应当能明白吧。”说完,风无忧就走了。
她可不想跟这呆傻的人待的太久,这要是腹中胎儿学了去,可不就完蛋了。
今日出来,本想着凑凑热闹,结果自己被当成了热闹,还无缘无故被说了一通,真是没意思。
“殿下,今日那李凤兰如此顶撞您,您为何…”
“你是想问我为何没有怪罪她,对吗?”
“奴才愚钝。”
风无忧顿了顿,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德禄,有些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