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你是方家的二公子?还记得我吗?”旁边牢房的络腮胡男子坐在铁栅栏旁说道。
方长安看过去,正好看到一张正对着他的脸。
这张脸很脏,方长安嫌恶地扫了一下便转开了眼神。
丑!而且脸颊上还有已经化脓的伤口。
“你一贼人,我怎会见过你?快把你那张脸转过去,本公子看着恶心!”方长安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中却并不这样想,似乎记忆中确实有过这样一张令人恶心的脸。
那人听了这话,丝毫没有气恼,反而觉得开心。
“能跟你这个畜生关在一起,我确实是没有想到。”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的人很是不舒服。
方长安一听这话,怒了:“你他娘的说谁是畜生!老子警告你,别不识好歹!”
络腮胡男人冷笑一声:“怎么,当初对我妹妹做出那样的事,说你一句畜生都是抬举你了。”
方长安起身,走过去,想要给那个男子一拳,可奈何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打得过日日干重活的男子。
拳头透过栅栏,直接砸在了方长安的面门上,他的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
“来人啊!快来人!杀人了!”方长安朝外面喊道。
狱卒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
见方长安躺在地上,两人忙将牢房门打开。
“发生什么事了?”
方长安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指着旁边牢房的人:“他要杀我!”
狱卒看过去,并没有说话,反而是让人去将李辞找了过来。
李辞来了后,看到方长安的伤口,立刻让人去请了大夫。
随后让狱卒将络腮胡男子带了出来:“说吧,为什么要打方长安?”
“大人,打那个畜生还需要理由吗?”络腮胡男子压根就没讲这件事放在眼里。
“畜生?”
“对!他,方长安!奸…杀了我妹妹!”
男子提及妹妹时,很是痛苦,整个人非常颓废。
方长安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他在郊区遇到的一对兄妹。
他能看上那个女人,是给她面子,结果那女人不识好歹,不肯从他,那就只能弄死了!
“方长安,此事可否属实?”
方长安当然不会承认,这要是承认了,让家里那个废物知道了,就不会救他了!
“李大人,你看看这男人,一脸的穷凶极恶,你可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啊!”
“哈!忒!”络腮胡男子一口浓痰吐到了方长安的脸上。
“李大人,您若是不信草民的话,大可以去查!反正我进大牢,就是为了见您!结果等了这么久才见到您。”说起来也是倒霉,他只是因为打人闹事进来的,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李辞出面。
可这次却让他逮到了机会,怎么着也得把方长安这人面兽心的皮给扒下来!
李辞让人去查了查,事情很容易就查了出来。
络腮胡确实有一妹妹,去了趟郊区,结果兄妹二人一死一伤。
方长安彻底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方长安,你与乳娘的关系不一般吧。”
方长安愣了愣,随后回过神,他面部肌肉僵硬的颤了颤:“李大人此话何意?”
“你父母双亡,可十四岁那年,却突然有了乳娘,且这个乳娘还将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
“这能说明什么,哥哥给了她银子,她理应好好照顾我!”方长安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
“李凤兰,丰都人士,二八便嫁给村里的地主儿子,后生育了一个儿子,丈夫死后,儿子也因此走失了,李凤兰辗转十年来到京城…”
方长安恶狠狠地盯着李辞:“你胡说什么?!”
“方长安,本官劝你,最好交代清楚。”
李辞走到火炉旁,拿起里面的烙铁,那烙铁被火烤的通红。
他看了看方长安:“这烙铁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皮肉,方公子也想试试?”
络腮胡男子见此,笑得癫狂,脸上已经化脓的伤口又不断的渗出黄色的粘稠物,看着十分恶心!
狱卒见此,很想将人放开,却又碍于李辞在此。
方长安大喊道:“李辞!你疯了!你滥用刑罚!我要去陛下那告你!”
“方公子此言差矣,本官只是例行公事!”
李辞拿着烙铁一步步朝着方长安走过去,方长安平日里擦破点皮都得叫大夫。
看到这烙铁,气一下子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李辞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提了桶水,直接朝方长安泼过去!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方长安睁开眼。
“方长安,这次怕是你兄长都难护住你,此事陛下已让本官调查清楚,你若再不招供,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