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禄从外面进来,正要让米淑子为她宽衣解带,风无忧直接吓醒了,虽困可也不能让人给她脱衣服。
“出去吧,本宫自己来,你去打点水来,本宫要沐浴。”累了一天了,怎么着也得奖励自己洗个香香才能睡觉。
米淑子听到后,转身出去给风无忧准备洗澡水,而德禄则是在一旁看着。
这眼睛裸露在外,尽管他腰弯的很低,却还是让风无忧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在这作甚?”
德禄被她问的身子一抖:“回殿下,奴才在这侯着你。”
“出去,不用侯着。”她脱个衣服侯什么?脱衣服等于变性?
米淑子将水加好之后,风无忧舒服地泡了个澡,这才安心睡去…
“你是谁?”风无忧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玄衣男人,感觉很是熟悉。
最重要的是胸口那股钝痛感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
风无忧疼的蹲在地上,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人听到风无忧的闷哼声,转身朝着风无忧走来,风无忧努力想要看清他的容貌,可越是想要看清越看不清。
“啊!”夜半,伴随着惊呼声,风无忧猛的坐起来,整个寝殿似乎还飘荡着她的声音。
她的额前满是汗珠,胸口的钝痛感还在隐隐作痛。
风无忧捂住胸口,企图让这感觉能够消散半分。
到底是谁?这原身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风无忧努力想要回想梦中的情节,可醒来后,梦里的场景却越来越淡,直至消失,只依稀记得一抹玄衣。
玄衣?墨景轩?
不可能!墨景轩看起来跟原身没有半点逾距的举动,更何况还怀了孩子,怎可能是他?
风无忧静下心来,这会倒有些睡不着了。
“殿下?”德禄的声音响起。
许是方才风无忧太过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
德禄生怕出什么问题,连忙进来,见风无忧满头大汗地坐在床边,他面上担忧:“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风无忧摇头:“无碍,你早些歇着吧。”
说罢,便让德禄出去了。
风无忧下床来到窗边,今夜的月亮很圆,按现代的日子算,再过不久就是端午节了,以前端午节在家都吃不上一顿完整的饭就会被医院叫走。
可那时至少还能回家,现在她想回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风无忧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她抬手拂去,在这个提心吊胆的时代,说错一句话,可能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尽管帝后对她还算好,可到底是天家,她得多小心才能活着。
她为医生,治病救人,本以为死了就是死了,没想到老天还扭转天时,硬生生让她活了下来。
风无忧感叹,许是好事做多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怕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这才又给了她重活的机会。
但是这提心吊胆的,指不定哪天就得被吓死!
风无忧双手环抱胸前,打了个寒颤:“这夜里还挺冷。”
她将窗户关小了一点,随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睡去。
第二天,风无忧出宫,专门去了白擎烨经常会出现的地方。
风无忧站在茶楼门口,没想到白擎烨还挺有情调,这茶楼确实不错,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她正好卡在白擎烨前面进门。
里面空间很大,摆着许多圆桌,圆桌中间是小池子,喝茶加赏水。
“真是巧了,六公子。”
“白公子,幸会。”
既然遇见了,两人便拼在一桌喝起了茶。
只是风无忧今天可不是为了同他喝茶的。
“不知白公子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风无忧看着杯中的茶叶,就当是平常聊天一样。
白擎烨不动声色地说道:“想必六公子也知晓我的身份,自然是每日为了生活奔波。”
好家伙,这话说了谁信?他一个第一富商说这样的话也不嫌脸红。
“前些日子的宫中寿宴,白公子应该知晓吧。”
白擎烨点头:“自然,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不知行刺之人可抓到了?”
“自然,就是昨日突然自尽,不过幸得及时救治,这才保住了一命。”风无忧一副与他交心的模样。
她暗中观察着白擎烨的神情,在听到保住一命时,白擎烨的手明显微微紧了一些,就当风无忧以为白擎烨露出马脚时,却听他说:“这茶…有点烫手。”
“……”
难不成跟白擎烨没有关系?可那女子的表现不似作假,风无忧心里暗骂白擎烨狡猾。
“茶自然要烫些。”风无忧话里有话地说着。
两人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回宫后,风无忧将墨景轩找来,问了禹王这几日的举动。
“没有异常?”风无忧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