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和卢平站在冰冷而空旷的阿兹卡班监狱里的一条狭隘的走廊上,两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面前铁门大敞的十几间牢房。
卢平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小心,月亮脸,”小天狼星低声说,谨慎地举着魔杖跟在他身后,“这也许是陷阱——”
“没关系,大脚板。”卢平环顾着四周,“这里一个活人都没有,除了十几具尸体。还温热着,这些人刚死不久。”他弯腰仔细查看着,还拉起了好几个横陈在地,毫无生气的胳膊来看,“没有黑魔标记,他们不是食死徒,只是阿兹卡班的普通囚犯。”
“不归顺伏地魔,就是死路一条。”小天狼星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具正躺在他面前,惨白的脸上插着一双惊恐而涣散的双眼的尸体,“看来他们当年没那个胆子成为食死徒,现在更不可能了。”
“你觉得是谁打开了牢房的牢门?”卢平压低声音问道,“摄魂怪不懂开门的魔法,也许有食死徒已经混进来了……”
“没错,就是油头粉面。”小天狼星咬着牙回答,“只可能是他。伏地魔挑的时间段太过于恰好,只有斯内普能有这个能力向他提供如此全面而详尽的报告,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些食死徒知道我们要来——”
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小天狼星和卢平几乎是同时向两边跳开,一道绿光正正地击中了小天狼星一秒钟以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但他们两个人的反击更快,两道红光向死咒发射出的地方飞了过去,同时还伴随着小天狼星的高喊,“你以为偷袭这一招会对我有用吗,贝拉特里克斯?”
“我还计划着给你一个更加温暖的迎接呢,亲爱的堂弟。”贝拉特里克斯从黑暗中现身了,她眼里闪着某种兴奋的红光,冲面前的两人狞笑着,轻易就挡下了小天狼星与卢平的反击。她身边站着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莱特斯兰奇,还有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以及安东尼·多洛霍夫,他们脸上还带着那种长期受摄魂怪影响而带来的呆滞,但剩下的六名食死徒却不见踪影。
“你的那些同伴呢,亲爱的堂姐,”小天狼星的魔杖尖始终平稳对准着贝拉特里克斯,“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和你身后那三个废人就能拿下我和月亮脸吧?”
“我不需要他们,”贝拉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她的魔杖毫无预兆地一抖,一道黑光就向小天狼星射去,卢平几乎也在同时使出了铁甲咒,然而这道咒语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一样,铁甲咒只能短暂地阻止它,“我们走,月亮脸。”小天狼星大喊了一声,搀扶着卢平一起向更加开阔的地方跑去,同时向身后连着发射了几道咒语,其中一道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胸口上,他闷哼了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罗道夫斯·莱斯特莱奇停下了脚步,但贝拉特里克斯和多洛霍夫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天狼星和卢平身后,仿佛这是一场狩猎游戏,而她势在必得。
“跑呀,我可爱的堂弟,就像疲于奔命的野狗一样逃跑吧!”她讥笑着尖叫道,她的咒语就像一块漆黑的幕布一般,沿途吞噬着所有小天狼星与卢平向后发射的魔法,甚至包括蜡烛,光线,还有偶尔耷拉在半空的生锈牢门,以极快的速度赶上了小天狼星和卢平——
“分开!”小天狼星大喊一声,他松开了卢平的同时在左边的墙壁上炸开了一个大洞,迅速向一旁跳去。他知道贝拉特里克斯一定会来追他,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能够独自干掉他这个家族耻辱的机会,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她引开,然后与卢平分别击破自己的敌人。
“你为什么不摁下你那可爱的黑魔小标记召唤你的主子呢?”小天狼星讥讽地向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贝拉特里克斯喊道,“我相信他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最宠爱的手下去了阴间与他的麻瓜父亲作伴——”
“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的!”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她的魔杖像鞭子般一挥,小天狼星本能地一低头,躲过了。“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紧接着高声喊道,小天狼星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全身颤抖。但贝拉特里克斯也在同时被他的咒语击中了,只见她倏地从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卷起,抛上半空,狠狠地砸在前方的天花板上,连带着数不清的石块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下一刻,就在小天狼星撑着膝盖勉力站起来的时候,一声巨响在他的耳边炸响,掀起的气浪让他向后接连踉跄了几步,只来得及用铁甲咒为自己抵御四处飞散的石块。贝拉特里克斯满脸是血,衣衫破烂地从一片蔓延的粉尘中站了起来,她的咒语直接炸毁了大半边墙壁与整个走道的拐角,从她的身后能直接看到小岛边缘锐利的礁石与蓝黑色的海浪,还有呼啸着刮过的寒风,贝拉特里克斯曲卷的黑发纷乱飘舞着,从发丝后她渐渐浮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无处可逃了,我亲爱的堂弟。”
与此同时,就在小天狼星身后的不远处——
“卢平!”唐克斯尖叫着,带着犹如独自直面百万军队般的气势向卢平冲去,替他接连挡下了多洛霍夫,还有后来赶上的拉巴斯坦与罗道尔夫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