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消隐在海浪的舒卷声中。这是一个残月之夜,夜色就像一团深蓝而寒冷的雾气一般紧紧地包裹着他们,harriet和小天狼星乘坐的这只打头的夜骐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接着便向着北方疾速飞去。harriet把头埋在小天狼星宽大的斗篷里,以此来避开就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的冰冷气流,即便有暖身咒的作用,她也感到自己直接接触寒风的膝盖迅速麻木了。她向身后看去,另外五头只能勉强在夜色中辨别出轮廓的夜骐都并列跟在后面,法罗群岛被他们远远丢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很快就与翻涌的北海融为一体,消失在视线之中。
“照这个速度,”她听见小天狼星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只要十分钟我们就能到达阿兹卡班了。夜骐的速度比火龙还要快,算上我们耽搁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阻止越狱。”
“如果摄魂怪已经叛变了,”harriet扯着嗓子大喊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天狼星逆风听见她说的话,“为什么食死徒还要抢走两头火龙呢?他们可以直接去监狱带走他们的同伴啊。你不是说过吗?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囚徒的魔杖并不会被夺走。”
“阿兹卡班以及周围十英里的范围内都不能幻影移形,小不点。”小天狼星也扯着嗓子回答道,“即便那些食死徒能够带着那十个囚犯飞离阿兹卡班十英里再带着他们幻影移形,那些囚犯也因为长时间被关在监狱里而太过于虚弱,很容易在这个过程中出现分体——伏地魔不会希望他的手下带回来的只是一只只胳膊和腿的。用会飞的生物将他们运送走是更加稳妥的办法,更何况,火龙还能作为武器来对付任何企图阻挠他们的巫师,比如说,我们。”
“假设我们成功阻止了这场越狱,”harriet说,忍不住想象起了胜利的场景,“假设我们抓住了所有的食死徒。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兹卡班已经不再安全了。”
“那是邓布利多今晚与福吉的会面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小天狼星说,harriet感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呼呼灌过的劲风吹得发麻,便不再说话了,她想探身出去看看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但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模糊的黑色,就像一团揉皱了,又丢进墨水里的画布一般,浓密的云层遮挡住了昏月与星光,使得她竟然分辨不出哪里是上,哪里是下,仿佛他们正在旋转的漩涡中飞行一般,harriet有些想吐,一阵阵的恶心感从她的胸口推挤着拥堵在她的喉咙,于是她只好收回了脑袋,趴在小天狼星的背上,努力减轻着不适感。
不知道飞了多久,harriet甚至有些昏昏欲睡,那种即将投入战斗的激动开始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吹多了冰冷的夜风过后大脑的沉重感。就在这时,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在harriet的耳边响起,清晰地就如同他就在她耳边说话一般,“阿兹卡班到了,做好准备。”
harriet精神不由得一振,坐直了身子,她扭头向四周看去,刚好注意到斯内普的魔杖正从他的喉咙离开,便猜到所有人应该都听到了斯内普刚才那句话。夜骐震动了一下,harriet赶忙紧紧抱住小天狼星,感到自己胯下的这生物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下俯冲着,简直如同从天空坠落一般。然而,接下来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发生了。harriet只听见一声尖厉的大笑,就看见一道熊熊的火焰向自己正面扑来。小天狼星几乎是第一时间推开了harriet,他从夜骐身上跳起来,魔杖像鞭子一般一甩,一条水柱就像向挪威脊背龙喷出的射去,在空中炸起一团水雾。“小天狼星!”harriet尖叫道,抓紧了夜骐的鬃毛,徒劳无功地试图操纵它去接住迅速在漆黑的夜色中下坠的小天狼星。但是夜骐已经受到了惊吓,它罔顾骑士的意志,用力一拍翅膀,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去,有两个黑影从水雾中飞了出来,紧紧跟随在harriet的身后,一道绿光从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在那两个黑影的身后,隐约可见火光与咒语的闪光,他们被食死徒伏击了,harriet这下只能靠自己了。
“那就来吧。”harriet对自己说,坚定地捏紧了魔杖,使劲往夜骐右边的肋骨一敲,魔杖上迸发出耀目的火花,落在夜骐的翅膀上,使得它痛苦地嘶鸣了一声,改变了飞行的方向,harriet伏下身子,让自己尽可能地贴近夜骐的脖子,左手用力抓着夜骐的鬃毛,控制着它又躲过了两个阿瓦达索命咒,右手则伸向背后,对准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名食死徒——在惨叫声中,那名食死徒全身都被凭空出现的绳子绑得紧紧的,直通通地从半空中跌了下去,另一名食死徒则撞上了harriet的障碍咒——
“harriet,小心!”
一道绿光闪过,在harriet的袍子上留下了一道烧焦的痕迹——如果是普通的袍子,此刻只怕早已被穿透了——她身下的这匹夜骐突然没了气息,宽大的翅膀僵硬地伸展开,翻滚着向下方坠落。第三个食死徒现身了,他的魔杖再次对准了harriet——
“harriet,跳!”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h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