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着。”张松假装很愚昧,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回答道。
“张县令你是聪明人,何必要我点破呢?”林真真笑道。
林真真刚来这里,准备进行一番调查。
没曾想到会在大街上遇见张松。
“我当真不是个聪明人。”张松装出一副傻白的样子道。
见他那副样子,顿时笑了道:“那么张大人只要请我吃一顿,我便透露点点。”
“你这样会不会被上司责备?”玉蝉不高兴她靠的那么近。
虽说林真真女扮男装,不聪明的人看不出来,但昨天被张松假意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出她的女人身份,玉蝉现在越看,越觉得她的是女人的身份,因而心里阵阵醋意凌然。
“好呀,不就撸个串?尽管敞开了吃,鄙人请客!”
在张松心里,早已猜出林真真来六合县所为何事。定然是为了吕财主和黑衣人而来。
不知道她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这几天,跟踪自己的人跟她不是一伙的,那就奇怪,跟踪自己的人是那个衙门的呢?
按照朝堂上岸几位的尿性,应该早就奏报皇帝,处罚自己的圣旨早应该下达……
可这会儿一点动静也没,真是奇怪。
林真真在张松说要请她撸串,也不客气。
这会儿她只顾着吃串串,一全身心投入吃食里,跟本就忘记刚刚说要透露情报。
玉蝉按耐不住的问道:“林公子别只顾着吃啊,刚刚说啥来的?你别忘了……”
“你家老爷岂能不知道,我可是六扇门的人……”
“呵呵,你不说他怎么知道?”玉蝉嘟起小嘴道。
“恩,蝉儿说得很对呀,我根本不知道。”张松摊了摊手道。
“真的吗?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林真真讥笑道,“他可精明着呢。”
张松装着一副蒙逼样道:“林公子的话真是令我糊涂。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能未卜先知?”
“别装糊涂了。能动用我们三司的人,还陛下亲自下旨,你能不知道我来的目的?”林真真满嘴流油的道。
张松闻言,心中一沉。
果然,吕家的事惊动了皇帝。
难道说这几天跟踪我的是锦衣卫?
我的神,那么那个老伯是……顿时回忆起那老伯说他姓朱。莫非他真的是朱元璋?
该死,我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罪该万死的话!
这下,看样子我死定了!
林真真瞧见张松脸色上的变化,哈哈笑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还是没有明白呀。”张松无法确定的是林真真是跟锦衣卫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地调查自己,还是他们两路人马是在各自做各自的事。
要说他有没有触犯大明律。
答案是肯定触犯了。
可他并不后悔,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乃然会暗地处死吕财主。
林真真见张松还在装糊涂。
于是在他耳边小声地道:“陛下让三司的人一起来调查吕候和吕财主的事。我见张大人很不错,好心提醒你一下,要擦屁股就擦干净。不然,到时候纵然是我想帮你,也帮不了……”
张松听她话里意思是目前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她在怀疑自己。
张松故作轻松的道:“我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违法乱纪?”
“是吗?大明律,明明宵禁,你却要大开夜市……这一条就能把你官撸掉,回家种地!”
“我早就向朝廷递出辞呈,但不给批准啊。弄得我两年来一个子的俸禄也没,还免费给老朱家当了两年六合县县令。”
林真真骇然。
“你竟然敢这么样说话……当真不怕死啊!”
在洪武朝,谁敢这么放肆说话?
而且还是当着她六扇门总捕头的面说此话。
“我怎么不怕死?怕得要命。”张松说着也给撸了一串道。
“在来之前,我也调查了张大人的事,你还真是个别具一格,自我感觉的在做事。你这样,竟然还安稳的活着,真是当朝奇迹。之前也有你这样违背朝廷律令的人,但他坟头上的草已经一人多高了!”
“我有那么出名吗?”
"之前不出名,但现在应该满朝皆知了!"林真真惋惜的道,“你是个人才,可惜你生不逢时,等你被砍头之后,我会带上一壶好酒去分店祭奠你的。”
玉蝉听见这话,大怒道:“你说什么?这是诅咒我家老爷,你是个坏人!”
“是啊,我本来就没有说自己是好人。能进入朝廷的人,能做好人么?再伟大的理想,在最后都不免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成了别人的刀。”
林真真到道这里的时候,眼神里闪烁出不愉快之色。
“要不来我这里?我六合县虽然比不上六扇门,但俸禄很高,保证你小康生活。顿顿有酒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