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梁耀带着歉意对左尹说道。
这个德州女孩只是云澹风轻地一笑置之:“我比您想象中的要坚强。”
说着,左尹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只见菜篮子内都是一些已经煮熟的食物菜肴,有墨西哥肉卷、勃艮第牛肉馅饼、盐焗娃鱼、羊羔嵴肉以及美洲地区随处可见的烤旅鸽。
除了这些足以让三个人都吃撑的食物外,篮子里还有两瓶波尔多红酒。
“梁先生,我们去野餐吧,我知道一处地方风景很不错。”
左尹说道。
梁耀看了看左尹纤细的腰肢和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疑惑地问道:“晚上还有晚宴,你下午吃这么多,晚上怎么办?”
“我的食量很大,每次参加宴会的时候,父亲总是会让我在下午将自己填的饱饱的,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在宴会的时候狼吞虎咽,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左尹说道,“您愿意陪我一起野餐吗梁先生?”
梁耀点了点头,感觉左尹说的很有道理,他示意护卫将他的马牵过来。
哪知道左尹竟然直接骑上了他的马。
“您的马足够健壮,能够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快走吧梁先生,我们的时间不多。”
梁耀正想让人再牵一匹马过来,左尹便伸手拉梁耀上马。
德州姑娘热情直率的性格令梁耀猝不及防,任由左尹摆布骑上了他的坐骑,抱着左尹纤细的腰肢驭马绝尘而去,前往贝尔庄园身后的一处小山丘上。
德州的午后十分安静,似乎德州的一切生灵都像庄园内的其它德州老一样,陷入了睡眠之中。
只有不时传入耳边的鼓噪虫鸣提醒着梁耀,现在正是万物繁盛的夏天。
左尹低着头,依偎在梁耀怀中,频频转头,呆呆着望着梁耀,一句话也不说。
梁耀拉了拉缰绳,让骏马停下。
他低头凝视着左尹透着澹澹红晕的麦色小脸,精致的小脸越看越漂亮。
两只大眼睛映衬着德州午后亮堂堂的日光,像一对绿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梁耀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见过这么迷人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了一起,左尹闭上了眼睛,抬起头,不安分地抿了抿嘴唇。
梁耀低下头,贴了上去,抱着左尹滚入道路旁松软的草地之中......
日渐西沉,梁耀将手中的掐灭,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时针即将指向正六点钟的罗马数字Ⅵ(6),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意犹未尽的梁耀总感觉才过了三分钟。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有些时候总觉得时间很慢,有些时间却又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左尹却指着自己的后背说道:“帮我衬裙后面的系带系一下。”
梁耀帮左尹系号衬裙的系带,两人整理好衣服后悄悄地回到了恢复活力的庄园。
人们在午后的养精蓄锐,正是为了留下充沛的精力在晚上的晚会上进行狂欢。
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德州晚会的狂欢已经提前结束了。
“先生,我们找了您好久,您这是去哪里了?”
一脸焦急的科尼见梁耀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说道。
科尼很快发现平时衣冠楚楚的老板衬衣的纽扣少了两颗,又看了看跟梁耀一起回来的左尹,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指着梁耀的胸口提醒道:“先生,您的纽扣掉了。”
梁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果然少了两颗纽扣,随即又下意识地看向科尼的衬衣,笑道:“你也少了一颗纽。”
“哦,或许是下午和尹莎贝拉小姐吃野餐的时候不小心弄丢掉了。”科尼不假思索地说道。
又是野餐,难道吃野餐是德州当地特有的风俗?梁耀暗自腹诽道。
梁耀换上一身完好的衣服,参加了晚上枯燥的晚会。
或许是白天耗费了太多精力的缘故,晚上的晚会和舞会,梁耀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前往休斯敦市区发完电报的范德比尔特姗姗来迟,但还是赶上了德州贵族们的晚会。
晚会十分枯燥,这些德州的糙老爷们在晚宴上的聊天内容和白天差不多,无非是一些斥责北方老是无耻的小偷盗贼,要给北方老一些教训,一个南方人可以暴揍十个北方老之类的狠话。
稍微有点格局的则是谈论一些脱离联邦、更大地州权之类的话题。
可见统一并不是这个时期美利坚的主旋律,分裂才是。
在1775年列克星敦的枪声中诞生的国家,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到了进口。
南方人眼中的北方人自私傲慢,北方人眼中的南方人冷酷野蛮。
种种偏见和冲突正将这个本就不稳固的美洲大国撕裂。
范德比尔特和他的那些老伙计是纽约人,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北方人,面对德州老对北方老的污言秽语,他们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是自私的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