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造反了?”朱由检微微一愣,旋即笑了,道:“不可能。”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道:“千真万确,东厂那边已经连续发来三份密函……”
草包皇帝朱由检轻笑一声,反问道:“毛文龙为什么要造反?他凭什么敢造反?他拿什么造反?”
一连三问,让魏忠贤张口结舌好一阵子,方才干笑道:“要不,就是东厂那帮小兔崽子没弄明白,误传假讯息,奴婢这便回去严查……”
朱由检却随意挥挥手,道:“先侍候朕洗漱,等会儿一起用膳,下午去中海、南海一带泛舟听曲,朕前几日认识一名异族妇人,功夫了得,朕赐给你当个外宅吧。”
魏忠贤膝盖勐的一软。
眼角抽搐几下,颤声道:“万岁爷饶命,奴婢……奴婢老了,不中用了。”
“老了?不中用了?”
“对,老了,不中用了。”
“那就是说,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折腾了?”
“万岁爷、奴婢……的确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了……”
魏忠贤汗如雨下。
他就不明白了,草包皇帝分明是一句玩笑话,他咋听着就是一句砂仁猪心的虎狼之词?
难道,他这是打心眼里发憷?
“不行,朕乃皇帝,一国之君,金口玉牙,岂能言而无信?放心吧忠贤,那妇人姿色、身段和功夫都十分了得,朕差点都降服不了。
你是个老阉货,水磨功夫不错,慢慢弄她就是了。”
草包皇帝随口几句话,便将魏忠贤的嘴堵上,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对了,那妇人曾与你老婆客氏巴巴是老相识,好多姿势,应该都是客氏教她的,你好好享受吧。”
魏忠贤:“……”
果然,如此!
难怪草包皇帝一开口,他魏忠贤的一颗心就揪紧了……
……
一个时辰后,南海水面上。
一艘奢华而低调的画廊游弋碧蓝色水面,冬日暖阳下,水面上波光粼粼,泛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森寒之气,令人忍不住就打一个寒战。
魏忠贤悄立船头。
听着船舱里传出阵阵歌舞丝弦,负手而立,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彻底铲除盘踞在闽浙一带海上的客氏巴巴。
白寡妇……
那贱人最近跳腾的很欢,似乎与西班牙海盗勾结上,弄来不少先进的火器,将那原本的福建水师彻底训练成一批亡命之徒,在近海一带十分嚣张。
甚至,根据东厂太监传来密报,白寡妇客氏巴巴的海盗船,还曾数次偷袭台澎宝岛,让郑芝龙、李自成二人甚为恼火,却又一时间无计可施。
草包皇帝不怎么提及东南沿海的战事,并不能说明,他对那边的事情不怎么上心。
相反的,以他魏忠贤对皇帝的了解,越是忍着不说,越是说明皇帝对客氏巴巴的事情,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一旦爆发,他魏忠贤估计便是第一个遭殃的泄愤对象。
此事,尚需……
“忠贤,你进来一下,”就在这时,草包皇帝在船舱里朗声喊道。
魏忠贤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快步走进船舱,躬身道:“万岁爷,奴婢在这呢!”
朱由检拨开一名歌姬的脸,随口说道:“你先回宫里头,以朕的名义,给李自成、郑芝龙二人分别写一封密函,令他二人在过年前回一趟京城,朕想他们了。”
魏忠贤赶紧遵旨,迈着小碎步一熘烟走出船舱。
七八个呼吸后,眼瞅着魏忠贤乘坐一条小船离开画舫,朱由检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他挥手解散歌姬,从书桌上拿起一份题本,破天荒的认真,并不时的皱一皱眉头。
显然,他的心情不太好。
西南沿海的客氏巴巴,那条毒蛇与西班牙、葡萄牙海盗勾结,爪子伸得很长,在安南、南掌、缅甸一带,拥有数十座大小岛屿。
终于,还是让她给成长起来了。
朱由检将手中题本一捏,一揉,搓成一堆废纸屑,纷纷扬扬的洒落一地。
“等朕收拾完辽东、辽西的一摊子烂事,再说西南沿海的烂事吧……”
他长吐一口气,将胸中郁闷驱散一二,默默点开“人物面板”,潜心研究自己的‘败家值’,竟然连红柳姑娘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察觉……
‘好几天都没有大笔败家值进账,这让朕有点不太适应啊。’
‘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