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光启、宋应星二人给我押下去,杀猪宰羊,大摆宴席,让他们醉死算了。”
“等我打下西安府,抢几名当红歌姬,逼迫他们拜堂成亲!”
茅元仪一声令下,徐光启、宋应星二人便被押送到一座山寨大厅。
大块的肉,大碗的酒。
另外再安排几十名老兵光着膀子,来上几段傩面舞,打打杀杀,神神叨叨,气氛很快便被推向高潮……
……
三千里外,老河口一带。
一万建奴骑兵扎下七八座大营,互为犄角,高筑石木防御工事,俨然一副长期驻扎、不死不休的架势,让得到消息的曹文诏大喜。
一万骑兵,分成好几个大队,肆意破坏完铁路后,并未远遁离开,这就足够了。
不就是牵制么?
好,我主动咬住你的鱼钩,不然你远遁逃离,也不让你钓出水面。
正好是寒冬季节,农夫不用垦荒种地,正是练兵时……
……
“建奴骑兵队对咱们的城堡围而不攻,并在方圆近百里的地方,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阵,就等着一口吃掉咱们的救援部队,真是打的好算盘。”
“看看这几个点,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便是建奴骑兵的驻扎地和埋伏点。”
“蓝色的,则是我大明军队的行进路线。”
苦兀岛上,曹文诏的侯爷府大殿的墙上,悬挂一幅巨大的作战地图。
曹文诏站在地图前,负手而立,听着一名“作战参谋”在分析战场形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草包皇帝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初离开苦兀岛之际,传令让茅元仪派过来一批大明讲武堂的学子,经过这半年来的历练,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
这种全新的作战方式,让曹文诏觉得很舒服。
这才叫打仗。
当初在山海关一线作战时,很多命令都是一群将领在那里‘坐而论道’,若非一些熟读兵法的妖孽人物,很多作战命令其实都存在很大的谬误和漏洞。
像眼前这种精细化作战部署,可不就是草包皇帝经常提点的“现代化战争模式”?
“侯爷,可以下达作战命令了。”
分析完战场态势,一名负责讲解的演武堂学子转首看向曹文诏,道:“根据皇帝陛下传来的密令,咱们此次作战方式主要分为两步;
第一步,城市保卫战,让咱们的数十个新型城堡牵制建奴骑兵,令其攻而不克、无功而返,不得不围而不攻,分散其兵力;
第二步,山地游击战。
至于游击战就很简单,让所有前线作战参将、偏将、游击将军和总旗等,将部队化整为零,时刻保持游击状态,牵着建奴骑兵转圈圈。
必要时,则化零为整,集中优势兵力,反手之间,一招致命,狠狠的咬上一口大肥肉……”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十六字诀,神来之笔也。
听完演武堂学子的话,曹文诏缓步走到正堂的桌子后,缓缓落座,开始发布一连串的命令。
“令张威率两千骑兵,袭扰老河口!”
“令李森率八百人,羊攻龙骨山,开展山地游击战,拖死拖瘦一部分建奴骑兵!”
“令江平率一千五百工程兵,炸掉老河口方圆百里所有桥梁、关隘和河谷等通道,不令一人一骑逃出生天!”
……
一场大战悄然开启。
鹿鼎山南麓一条河谷里,三千白杆兵偃旗息鼓,悄然而行。
他们的目标,便是老河口。
建奴骑兵临时驻扎地,那里有大大小小数十座营寨,目前已经被经营的固若金汤,简直就是一个敞开口子的绝地。
或者,死地。
一片山坡上,秦良玉将军端然而立,身边是几名面容陌生的年轻人,在沉不兰的指挥下,快手快脚的调试一台奇怪的‘大铁盒子’。
尤其令秦良玉觉得奇怪的,是一根四五丈高的木头上,还顶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金属条,乍看之下,倒像是蜻蜓翅膀……
刺啦。
刺拉拉刺啦……
一阵奇怪的声音过后,那几名年轻人面露喜悦之色。
“成了?”
“成了!”
“好,先试验一下,可别搞出乌龙来。”
“好,那就先试试。”
“这个……先给谁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