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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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待你而归。
西苑皇家园林,早已被草包皇帝变卖、抵押,成为大明商人趋之若鹜的投资热土。
中海一带的湖面上,有一座孤高的湖心岛。
岛上一座山峰不足二百丈高,在亭台楼阁、参天林木的掩映下,显得幽静而秀美,配上馒头庵的几声晨钟暮鼓,倒也另有一番静雅之意。
草包皇帝尽量舒展身子骨,慵懒的躺在一张竹椅上,享受着妙语尼姑捏拿推揉按,舒服的直哼哼。
“腿。”
“嗯。”
“腿。”
“公子,贫僧捏的就是你的腿。”
“大腿。”
“呃……”
“大腿根。”
妙语尼姑:“……”
这个臭流氓!
妙语尼姑手上暗暗使劲,真想将这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爷给捏疼,不料,换来的却是一连串更加令人心痒难耐的哼哼。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妙语尼姑问道。
“有点。”朱由检都囔道。
“哦。”
妙语尼姑再没有说什么,这让朱由检感觉很舒服。
他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女子。
昨夜朝会,百余名文武大臣吵吵嚷嚷,唾沫星子都快把彼此的老脸吐湿,却终究还是没什么结果。
这让草包皇帝很舒服。
吵吵吵,闹闹闹,大家伙最好整天忙着召集朝会互相撕逼,说一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废话,他这个当皇帝好腾出手来搞几件大事。
‘庆阳府那边的油田,必须尽快开发利用起来。’
‘茅剃头在干什么呢?’
‘要不是等着娶一万名爱妃,朕都想亲自跑一趟庆阳府……’
……
一日一夜后。
远在秦岭深处的一片山寨里,茅元仪接到草包皇帝密旨,令他即刻组织人马,对庆阳府一带进行彻底清剿,将那里的所有人员进行甄别、分类、处理。
一句话,将庆阳府收拾干净,大干一百日。
“皇帝是要有大动作了啊?”
茅元仪捏着一卷丝帛,陷入沉思。
……
几乎与此同时,紫禁城里,魏忠贤、王承恩、钱谦益、张瑞图等人,也陷入沉思。
昨夜朝会,皇帝陛下破天荒的主动临朝,说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件大事,结果,他刚一开口,就被文官清流们一顿怼。
大明北线铁路还在紧张施工建设中,又要再修筑一条贯通东西的“高速公路”?
对于草包皇帝口中的各种‘新名词’,诸位大臣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大多数人对此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位皇帝陛下脑子不好使,想一出是一出,完全就是一个败家玩意儿。
“贯通东西的这条路,该如何去修?几位大人尽快拿个章程出来吧。”魏忠贤坐在一只绣墩上,使劲揉着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
“修桥补路,此乃大明工程局的活儿,让杨鹤他们去干就是了。”王承恩澹定的说道。
结果,此话一出,立即召来几道鄙视的目光。
魏忠贤、钱谦益、张瑞图几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承恩,眼中的不解、鄙视和痛心疾首丝毫不加遮掩。
这让王承恩很郁闷。
不过,他没敢继续说什么,不要说他的身份、权势尚不能与这几人扳腕子,就是他最近遭遇的一大堆烂事,也足够让他闭嘴了。
台澎宝岛那边,李自成将朝廷命官屠戮殆尽,而且还给朝廷传来一纸讼状,将朝中二十几位大臣、七八名后宫大太监都给告了。
其中,讼状中所告之人,‘罪孽深重’的有三个人,第一位便是他王承恩,其他二人,一个是张瑞图一个是钱谦益。
一向作恶多端、民怨沸腾的魏忠贤,反倒没有受到任何冲击。
这就、十分离谱!
而最让王承恩心惊肉跳的,则是草包皇帝看了讼状后,一言不发,顺手便将讼状扔给王承恩,让他主持审理此桉……
……
“由京师出发,途径直隶、山西、陕西……就算是修到金城关,至少也是三千里,你说说,这条所谓的高速公路,将耗费大明国库多少钱粮?”
“是啊,不要说国库空虚,早已入不敷出,就连河南、山东、陕西一带的赈济灾民都束手无策,山海关一线的辽饷已经两年没有拨付,就算是有了钱粮,这么一条道路修筑下来,怎么着也得数十万民夫吧?”
“数十万民夫,恐怕还不够。”
“应该不够,当初秦王修筑一座阿房宫,动用的民夫就何止百万……”
魏忠贤突然呵斥道:“你们,不想要命了?把一条路比作阿房宫,那万岁爷就是秦二世了?”
钱谦益、张瑞图几人登时闭嘴了。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