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男人脸色难看的从后院出来。
“许大统领可有查到什么?”长公主站在廊下台阶上,身披玉色狐裘斗篷,手捧金色暖炉,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队伍,和煦的面容上辨不出喜怒。
不怒自威的皇家威仪却让男人心头一紧。
男人躬身:“扰了长公主清静,微臣在此向长公主道歉了。”
说罢便要带人离开,不想却被长公主叫住。
“真当我这公主府是你们想进就能进,想走就能走的吗?”
男人眸光微闪:“微臣也是例行公事,还请长公主体谅。”
“好一个例行公事,若是以后谁来我府上都是这句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搜上一搜!”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阿璃,去把先帝赐给我的玉鞭拿出来,当初先帝在世时就曾说过,有这玉鞭,何人敢对我不敬,都可以出手教训,皇子也不例外,他这话才过去多久,就已经有人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倒要去先帝陵前好好说道说道。”
若说男人一开始因为有太后懿旨还有恃无恐,现在看长公主真的动怒了,甚至还提到先皇,这才猛然想起来,现在的长公主当初也是深受先皇宠爱无人敢惹的人。
只是自从先皇去世,整个人都变得低调许多,可也并不意味着她就是软弱可欺的主。
“微臣有罪,请长公主责罚。”男人当即单膝跪地,朝着长公主的方向低头认错。
长公主敛了神色:“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有些事情我萧聘婷只是懒得管,可她也不要做的太过分,真要把我逼急了,她得不到任何好处。”
男人喏喏的应了,态度同之前截然不同。
直到看着人离开,南宫璃才看向母亲,询问道:“母亲为何如此轻易的放其离开?”
长公主看着轻笑道:“你会同一个将死之人去较真吗?只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态度,心里还有所忌惮就可以了。”
皇宫里,当听说在长公主府没有搜到人时,金牡丹气的当场摔了杯子。
“我就不相信好几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北地两个重要隘口失守,统帅就是梁伯骞,挥师进京是迟早的事,作为筹码,那几个人必须全部要抓到。
一旁的金风岩得知了许统领汇报的详细情况,突然心思一动。
“昨日你妹妹进宫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金牡丹不明所以,如实道:“她说想去静源寺散散心,因为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闷闷不乐,我想着能出去走走也挺好,就特意给了她一块出城的令牌。”
看着金风岩逐渐难看的脸色,金牡丹好奇的问:“父亲,是有什么问题吗?”
“派人封锁各个城门,绝对不能让人出城!”
“您是说……怎么会?”金牡丹反应过来,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她想不出来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金风岩的脸已经彻底黑了,恨声说:“吃里扒外的东西,她的魂早就被人给勾走了!”
……
城门口,守卫正在对每一个行人和车辆认真仔细的检查着,装着货物的袋子更是每一个都要打开查看。
金海棠看着前面的队伍在缓慢的移动,直接掀开车帘子一角,让车夫绕过前面的队伍。
“做什么的?”守卫直接将车辆拦住。
车夫当即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丞相府的马车也赶拦?还不快些让开!”
守卫不为所动:“例行检查,还请别为难咱们,打开车门让我们检查一下。”
车厢里面,听见声音的几人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金海棠给了几人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掀开车帘一角,递出一块令牌:“看清楚这上面的字。”
士兵仔细看了眼那令牌,转头给其它士兵递了个眼色,很快一众人让开位置。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车厢里的众人齐齐松一口气。
“快,将车拦住,千万别让人跑了——”
突然,后面的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眼看丞相府的马车即将出城,为首之人立马大喝出声。
知道事情暴露了,金海棠急忙出声催促车夫:“快,走快些!”
车夫狠狠抽了两下马身,马车快速驶离城门口。
而此刻守城的士兵也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看着人出城了,拔腿便追了过去。
马车负重怎么比得过马匹,眼看后头追兵距离越来越近,金海棠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