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假朱文故作沉思,实则是在等着裴红妆的信号。
果然下一刻裴红妆就淡淡道:“打自然是要打的,毕竟陛下早前秦国落难,与林逍可以说是有些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为过。”
假朱文立刻流露出一副愤恨无比的神情:“国师说得没错!朕与那林逍仇深似海!如今他竟然还敢亲自率军在边境上耀武扬威!若是就这么算了,朕脸面何存!”
“陛下息怒,秦国的确可恶至极,不过在臣看来此刻并非是开战的最好时机。”
赵千川赶忙道:“根据白将军奏报上所写,秦军战力不低,若此刻选择攻打秦国恐怕将会得不偿失,依臣看陛下,不如先试探试探齐国的态度?”
“哦?赵相是说选择与齐国联手,一同对付秦国?”假朱文看了裴红妆一眼才道。
赵千川点了点头,裴红妆开口:“此事陛下就交给红妆吧。”
“那就劳烦国师了,有国师在朕也可以安心了。”假朱文大喜,随后宣布了退朝。
一干文武走在御道之上,不少官员追上赵千川。
“赵相,咱们看着陛下怎么看怎么怪,事事都要先看那女人的脸色,这也太气人了。”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人才是咱们楚国的天子,而不是朱家人,老夫一上朝就来气!”
众人七嘴八舌,赵千川心中一叹,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同僚说得事情,但又能如何?朱文变成如今这样谁能想得到?
想了想赵千川还是开口道:“诸位大人别说了,当初陛下落难秦国,可是国师大人亲自去了秦国才让林逍他们放的人接回到楚国来,如今许与国师高位说明咱们陛下重情重义。”
“再者,有国师辅佐,咱们大楚实力也在不断增强,一切以国事为重!”
众多大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本来是找赵千川统一战线的,没曾想看起来这小子好像也投敌了啊。
后宫之内,裴红妆斜依栏杆朝着水池中洒下一把鱼食顿时引来鱼儿相争,除她之外庭院中还有一抹更胜的风情。
玉面粉妆沉鱼落雁,哪怕不流露除多余情绪,只是看着就是最好!
秦渔轻声道:“见了一面都没下手,难不成国师大人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裴红妆轻笑一声:“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何况林逍根本就不惧我下手,百里之地对于一品来说瞬息而已,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以自己为饵引我下手呢?再者我要的是臣服而不是他死。”
“危险往往也伴随着机遇,你这一次的心慈手软日后空将酿成大祸。”
秦渔叹了口气,呢喃道:“林逍这个人一旦抓到机会便会像巨蟒吞食一般死不松口,不是猎物葬身腹中,就是他被猎物撑死,这样的人不计后果实在太过可怕了。”
“你才见过他几面,比我这个枕边人都清楚了?”裴红妆笑盈盈的转过身,眼中血色更盛。
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并未让秦渔感觉到什么可怕,笑了一声姿容绝美。
“我只是说我对林逍的感觉罢了。”
裴红妆转过身去继续垂目看着鱼儿争食幽幽道:“齐国自诩天下第一强国,姓田的不会看着秦国做大的,但他们齐人向来鸡贼,也绝不会当这个出头鸟,以你看他们会怎么做?”
“应该会制造些压力出来,比如像林逍一样来一次陈兵边境,军中演武。”
秦渔若有所思:“不过不管哪一种。说到底他们其实都不会动兵,他们在等。”
“如今的齐国除了剑神袁宗之外,已无顶尖强者坐镇,一斗天运还被鱼玄机抢了去,因此齐国统兵的将领都在惧怕两个人。”
“白卒、武魁。”裴红妆给出答案。
秦渔点头:“不错,白卒身为天下武将的苦手,只要他在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将领敢亲言攻打秦国,武魁坐镇荆州,天下也再无一国有那个胆子敢言灭秦。”
裴红妆淡淡道:“如今的秦国对武魁来说已经可有可无,齐国并不知道这一点。二来。”
妖女一笑:“我那好父亲还是给我透露了点消息的,白卒两年前便身死了。所以只要齐国知道这两个消息,他们会动的比谁都快,眼下只不过差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罢了。”
“不过他们也顾忌着咱们会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在找到理由出兵之前想必会先来安抚咱们楚国,所以秦国没有胜算呐。”
秦渔有些意外:“白卒死了两年了,裴岳为何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在她看来白卒只要在世一天,就像武魁威慑天下武夫一样镇压着天下武将,如今白卒居然死了,并且这个消息还是裴岳告诉裴红妆的。
这只白狐狸不是已经对秦国对林逍死心塌地了嘛,为何还会?
“没有人知道我这个父亲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说起裴岳,即便裴红妆当下已经是太虚境却依旧忍不住露出一抹骇然,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或许齐楚攻秦,就是他的心愿,而在这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