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海汹涌的黎楠竹到马院骑上马,便挥鞭向一个地方疾驰而去。
马儿越过树林,穿过溪流,倏忽,便到了一处阁楼停下,倘若黎慕卿看到这地方,定然知晓这座阁楼是曾经囚禁的‘牢笼’,黎楠竹翻身下马,把马交给守卫后,跨步向地下室走去。
一袭黑袍的守卫见到黎楠竹,恭敬行礼,刚打开牢门,便听见黎楠竹沉声问道。
“那女人如何了?”
“启禀主上,她刚被鞭打,现还在昏迷中。”守卫话音刚落,黎楠竹冷哼一声,甩袖走进地下室。
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黎楠竹打开牢门,伴随着微风吹来,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味,与阴冷的气息随之扑鼻而来,阴暗的环境,随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愈发让人感到恐怖阴森。
现下黎楠竹满腔怒火,大步流星地向长道走去,盏盏烛火忽闪,烛影摇曳,似一只只食人的鬼魅。
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的俊美的面容上,深邃的绿眸中透着骇人的冷意,似望一眼仿佛掉入冰冷,深不见底的冰湖中,紧抿的唇,无声地说着此刻主人心情不佳。
他径直往深处走,颀长的身姿在烛光的摇曳下,愈发像一位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夺人性命的鬼魅。
越深处走去,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与若有若无的腐烂味,黎楠竹向长廊最深处停下,打开牢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与腐烂味。
扑面而来的浓重恶臭臭味令人作呕, 他拂袖掩鼻,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俊眉轻锢,眉眼间透着浓浓但厌恶,深邃的绿眸透着令人寒颤的冰冷,与骇人的杀意。
昏暗肮脏的牢房中,密不透风,没有一丝阳光,到处都充斥着恐怖与瘆人的森冷,房内架着一个十字木架,上面血迹斑驳,已然看不出木架上最初的颜色,墙上挂着几种大大小小的刑具,倘若细看,定能看出上面还残留着点点干涸的血迹。
肮脏的地面上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倒在地上,从身形看那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破旧的衣服上带着干涸的血迹,裸露的肌肤上没有一寸是好肌肤,一条条交错的鞭痕与,大大小小的不明的伤痕,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蓬乱的长发遮住了少女的大半个面容,露出的小半张上只见一条蜈蚣一般丑陋的疤,那疤痕上隐约能看见黄红交错的脓液在缓缓往下流。
那蜿蜒而丑陋的疤痕,已然看不清女人的原本的面貌。
黎楠竹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女人,绿眸忽闪而过的杀意令人胆颤。
他勾唇冷笑,深邃的蒙中带着轻蔑,绯唇轻启,清冽的嗓音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意。
“就凭你,也配喜欢他?呵!”
说着,他甩袖,似要挥去他周边腐烂恶臭,令人作呕的气息,眸中带着鄙弃,他启唇冷声说道。
“把她弄醒。”
黎楠竹话音刚落,他的身边顷刻间闪现一位身穿黑袍的男人,那男人恭敬行礼,转身拔出腰间弯刀,毫不犹豫地向女人的腿间狠狠刺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大股鲜红的血液从少女满是伤痕的腿间喷涌而出。
钻心的疼令气息奄奄的女人从昏迷中惊醒失声惨叫,她努力地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双金边黑靴,顺着鞋往上看,一袭锦衣华服,看着便知晓那是一位贵公子,可她在这密室许久,这儿是何等的可怕她是知晓的,哪位贵公子会愿意来这呢?
她缓缓抬起头,赫然看见太子那貌若神只的脸,可看着太子俊美的脸,女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满腹疑团的她,呆望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太子,此刻愣神的她,已然忘了腿间钻心的疼意。
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难道是来救她的?不,怎么可能呢,她一小小婢女,太子殿下怎会来救她呢?
女人望着黎楠竹深邃的绿眸,疑惑不解的她,眼中此时倒映着太子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眼神,那充满冰冷与令人胆颤的杀意的眼神中,已看不出往日那般温文儒雅,此刻的他眉眼间竟是骇人的戾气与杀意,似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女人颤抖的轻启干裂的唇,热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太子殿下,你为何会来这里?”
倘若,黎慕卿在这里听了女人的声音,定能发觉那是失踪了许久的昕竹。
昕竹透过蓬乱的长发的缝隙,看见太子那张漂亮的绯唇轻启,溢出一句令她仿佛掉落冰冷的话。
“我来这当然是为了要杀你,呵呵,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怪只怪你不该爱上一个你不该爱的人。”
说着,她看见太子从怀中拿出一块她十分般熟悉的锦帕,那块锦帕他是在圣女殿下用过后,趁着圣女殿下没有注意间,顺手拿走的,拿走之后,便每晚深嗅着圣女殿下的气息入睡,这样,她会觉得自己那一刻仿佛是在圣女殿下的怀里入睡的。
她看着那块锦帕,脑海中仿佛有什么闪过,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出口问,便听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