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卿的马车跟随着大队人马,浩浩荡的赶往祈福的地点,很快便在日落前抵达祈福地点——清观。
在马车即将抵达清观时,黎慕卿便在窗前张望着,他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他此时的心中迫切地想见到他此时最想见的师傅,好似唯有如此,他的乱如麻的心便能平静下来。
往日,他及时爱看骂车外的风景,看那些掠过的如画风景,似锦繁华,绿水青山,看着这些山河绚丽,他便知晓他国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他探向窗外,远远地便能看见他的师傅就在那等着他,一袭白袍衬得他师傅愈加道骨仙风。
马车缓缓停下,黎慕卿放下窗纱,起身欲掀开帘子下马车,可要起身,倏忽,听见东西掉落的声响。
低头一看便看见地板上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垂首,青丝滑落,拾起玉瓶细看,便看见玉瓶瓶颈细长,瓶身为水滴形,其中,瓶身的雕花极为精美,看着栩栩如生。
他满腹狐疑,不知自己身上何时有如此精致的小玉瓶,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太子临走前,趁他毫无防备之际,嘬吻了他的唇,而后,在他被他吻的迷迷糊糊间,太子对他说了些什么,便下了马车,随后两人便背道而驰。
想到此处,他灵光一闪,隐约知道了什么。
他轻颤着手,犹豫着想要打开瓶盖,就在这时,他听见他的师傅与他的贴身侍女谈话声,他看着玉瓶,久久不语,闭上双眼,轻颤的羽睫似振翅欲飞的黑蝴,睁开水眸后,一片清明。
整理好情绪后,一只玉手缓缓拉开门帘,一抬眸,就见他的师傅一双温柔的秋水明眸含笑地看着他,似等了他许久,橙红的斜阳倾洒在师傅的面容上,看着愈加的神圣不可亵渎,修长的身躯在夕阳下越加颀长,仿佛身上镀上一层橙红的金光。
他双眼含泪,蒙蒙水汽含在双眸中,看着格外惹人怜惜,他不敢眨眼。他怕眨了眼,泪水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他的水眸中倒映着师傅盈盈水光在眼波间流转,此刻他看着师傅就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可不是吗,他的师傅,除了他的家人,就与师傅是最亲的,从记事起,便与师傅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感情何止比金坚啊。
本有千言万语的话想与师傅说,可他一望见师傅那双关切的眼神,霎那间瓦解崩塌,他水眸含泪,粉玫瑰般唇轻颤着翕动,清润的嗓音带着细不可闻的颤音。
“···师傅。”
一下马车,他忍住想与师傅相拥的冲动,处理好祈福前的工作,一转眼,日暮西下,星河璀璨,明月如盘,微风吹拂,花草随风舞动。
处理好一切事务的黎慕卿沐浴完毕,穿着薄薄单衣靠在床头边,全然忘了昨夜因放纵太子在他的身上留下朵朵红梅,他怔怔地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依旧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紧接着,伴随着几声敲门声,便听见黎宸羽的声音传来。
黎宸羽在门外敲了几声门,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本以为黎慕卿在睡着了,可见屋里烛光明亮,疑惑间犹豫着想离开,便听见屋里传来声响,刚要抬步离去,一顿,再次温柔地轻唤着黎慕卿的名字。
正愣神的黎慕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前去开门,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黎宸羽一抬眼便看见黎慕卿穿着薄薄单衣,一脸懵懂的模样,刚要说些什么,竟看见,如他亲孩子般的徒儿锁骨与颈脖间那密密麻麻的鲜艳红梅,明眸闪过惊愕,面色镇定地与黎慕卿进了屋中。
黎慕卿满脸疑惑地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严肃的师傅,不解地问:
“师傅,您怎么来了?”
看着徒儿不解的神情,黎宸羽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回想起那日深夜,他无意间撞见看自己与他的徒儿在房里的声响,明眸再看向徒儿锁骨与颈部处满是红梅的地方,心中百转千回,太多疑问终是化为一声无奈饿轻叹,张张合合的唇愣是不知从哪开口,要不要开口。
黎慕卿看着师傅与他相视了许久,张张合合的唇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更是疑惑了,当他正要开口时,一眼看见师傅毛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神情,他正要抓住时,师傅的明眸已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便听到师傅一声叹气,紧接着,他听见师傅温和地问了他的近况,两人的对话中无比和谐,可他总觉得这次师傅的语气有些不一样,似带着一丝颤?可他与师傅的对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俩人聊到直到深夜,他才送师傅离去,他轻箍着眉,回想起师傅离去前看他的神奇神情,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任由着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轻叹一声,无奈刚要熄灭烛火,准备入睡时,赫然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因穿着宽松的单衣,裸露出的雪肌上那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吻痕,看着格外骇人。
一瞬间,他似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他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呢,他怎会,怎会忘了临行前夜,太子拉着他肆意放纵。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