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富文的伤势,让郑庭山迫切的想要赶往沣河县。
然而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此时天色也快黑了下来,如果坚持在黑夜中赶路的话,那将无端多出许多未知的危险。
还有一点就是,夜色下的道路显得一片漆黑,在这样的环境中前行,很容易就会迷失道路。
综合考量下来,郑庭山认为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父亲,还疼吗?”
回头的郑庭山眼中带着关切的神色。
面对父亲的伤势,现在的他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翠竹蛇的毒液来麻痹疼痛。
“没刚开始那么痛了,不得不说,那翠竹蛇的毒液还真是管用。”
面色是不会骗人的。
看此时郑富文的面色,显然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假话。
“如果疼了你就说一声,我这里的翠竹蛇毒液还有不少。”
在聊天的同时,郑庭山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需要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
山道两旁,不时能遇到一些正在赶路的流民。
在听见马蹄声之后,那些流民纷纷是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然而在看清马上的郑庭山三人之后,一些流民的目光立马就变得异样了起来。
这是一个缺衣少食的环境。
因为缺少食物,大多数流民都不得不饿着肚子赶路。
饥饿了太久的他们,在看到三个和自己同样身份,但却骑着高头大马的流民的时候,心中生出一些想法也是自然而然。
要知道流民中鱼龙混杂,可不会因为他们可怜而将他们全都当做好人。
“都小心一点!”
注意到那些流民的目光,郑庭山心中暗暗开始警惕起来。
他有武器,紧握着手中长枪,又将腰间的大刀拨弄到合适的位置。
他不会小看这些流民,如果情况稍有不对的话。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站住!”
果然,在路过一队由十几个青壮组成的流民的时候,有人忽然从山道边跳了出来。
很突然的出现,甚至将马匹都惊得立了起来。
马背上郑庭山努力操控马匹,好歹是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而在郑庭山稳住马匹的这点时间里,山道周围的那些流民已经缓缓围拢了过来。
见一切都朝预料中发展,拦路的流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的目标是这几匹马,如果情况允许的话,马匹上那厚重的包裹好像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包裹里装的究竟是食物还是钱财?
“狗胆包天的家伙,我说我的马匹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你们这几个家伙……”
噗呲。
长枪快如闪电,没有丝毫留手的余地,就那样随着郑庭山挥舞手臂刺出。
枪头精准没入血肉当中,庞大的力量直接将挡路的流民刺了个对穿。
“呃呃呃……”
被刺穿的流民捂着脖子,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是到死都没想到,马上这个少年人下手会这么干脆。
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周围围拢过来的流民心惊肉跳,几乎下意识的,他们停止了前行的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收回长枪的郑庭山表情疑惑,在伸手挖了挖耳朵之后,再度开口道,“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
变态!这个人是个变态!
轻描澹写间诛杀一人,事后又是噗呲一副恬澹的模样。这般姿态在落到周围流民眼中之后,立马给了他们巨大震慑。
默默的,原本围拢过来的流民开始退却。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看着退走的流民,郑庭山眼中带着不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甚至在很早之前郑庭山就考虑过,如果路途中遇到流民偷袭,又该用怎样的方式应对。
他没想过软弱,也没想过委曲求全!
他选择的应对方式,便是以最果决,最酷烈手段来震慑敌人。
而从现在来看,这种手段无疑是最明智的一种选择。
“尸体倒是不能浪费了!”
思索间,郑庭山翻身下马。
用随身携带的草绳将尸体捆绑,再度上马之后,随着马匹的前行,尸体被拖在身后摇摇晃晃,并不停和崎区的道路摩擦。
后方,郑莺莺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
她想吐,却又强行将其憋了回去。
虽然心里很不适应,但她却没开口多说什么,如今的她,也在慢慢熟悉这种生存规则。
没一会时间过去,尸体便已变得血肉模湖,并在沿途留下大片血液痕迹。
也别说郑庭山残忍,他只是选择了一种最有效的手段而已。
相信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