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有些严重,现在整个小臂的骨头几乎都已经断掉。”
“这种伤势,想要恢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这条手臂几乎是处于不能使用的状态。”
大夫叫做许带甲,他在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很快便是得出结论。
而和骨头断裂比起来,手臂上的浮肿但也算不得什么,到时候他只需开一些消肿的药汤就可以解决。
其实说起来,郑富文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事情的关键就是,这样的伤势想要恢复,那会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
再看了看这一家人的成分,很明显这个受伤的男人才是这一家的顶梁柱。
而现在顶梁柱突然倒下……
许带甲没有往更深处去想,因为他会害怕自己不忍心,从而免掉这一家人的医药费。
这种情况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时候的他也不缺这一点吃食。
但现在却不能,因为他还饿着,他的一家人也都还饿着。
“这病还治吗?”
不知怎么的,许带甲忽然问出这句话。
“治,两斤食物,我现在就给你。”
郑庭山很肯定的点点头,他付得起食物,他更看重的是郑富文到底能不能恢复。
现在听闻郑富文能恢复,郑庭山心里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郑庭山拿出了看病所需要的两斤粮食。
得到粮食之后,许带甲再没多说什么,他开始为郑富文处理伤势,随后又开始现场调配药材,并在想了想之后,加了一些珍藏的东西进去。
“比药以文火熬煮,三碗兑成一碗,用的时候喝一半敷一半,估计两到三天便能化瘀消肿。”
“我多给你开了些药材,也算是有备无患吧。”
“至于骨骼的伤势,这只能慢慢进行恢复了。”
郑庭山认真记下对方的吩咐,最后又亲自将对方送出一段距离。
眼看着他们在营地的某一处落脚,郑庭山这才是返回到了落脚地。
熬药的任务交给了小妹,郑庭山则是趁着天还没黑,去营地的边缘捡拾了一些树枝。
如此来回几趟之后,今夜需要的柴火算是准备完成。
“看样子,今晚怕是要下雨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居然阴沉了下来,丝丝冷风从山间吹过,扑打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对于山谷里的众人来说,下雨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简陋的营地当中,压根就没有足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也只有山崖下方的那片地方好一些,向内凹陷的山崖,勉强能将风雨阻挡在外。
但相比起山谷中的难民,那片山崖的区域也实在是太小了。
“遭了,看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郑庭山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可以预见,为了抢夺山崖下的那处位置,接下来必定会爆发不少冲突。
“你……你……你……还有你!”
正在郑庭山思索的时候,忽然有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
声音是来自山崖的方向,朝着那边看去,就看到好几个神态嚣张的人站在山崖前方。
他们像是围住了几个帐篷,而且这几人隐隐给郑庭山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们……是许镜纹手下的人!”
当意识到这点之后,郑庭山眼神变得异样起来。
他杀了许镜纹的两个手下,许镜纹偷袭打伤了他的父亲,并抢夺了他父亲捕获的猎物。
两方可以说是有很深的纠葛。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那两个手下已经死了?”
“又或者已经知道两个手下死了,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杀死的?”
“再或者,他已经弄清楚了凶手就是我?”
“还有一种可能,他即使知道凶手是我,也压根就认不出我?想要找出我,必须依靠其他流民的指认。”
郑庭山和大多数流民一样,他不认为许镜纹会特意的注意自己。
这就像是你不会仔细去注意街边的一个陌生人一样。
而且昨日的流民也基本已经离开,许镜纹就算是想要找人指认,也不可能会将那些人给找回来。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郑庭山觉得许镜纹会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很低。
“但我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郑庭山是一个谨慎的人,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去赌那一丝丝可能。
思索没一会,郑庭山就已经打算离开这里。
他也不是没有去处。
刚好今天在寻找郑富文的时候,他就在山里发现了一处不错的位置。
“是谁让你们待在这里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已经是有主之地?”
“证据,哼!我这就给你证据,看好了,这块石头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