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茫茫无边的洞庭湖,下去就是个死啊!”
“你们不讲信用!”
“……”
这二十几个水匪想起身反抗,但被飞鸽带着众护卫和陆战队员们,给死死按在甲板上,不老实的就是几枪托砸得头破血流。
“咱们还是讲些人道,放开他们身上的绳索,扔下去!”
随着陈天华的一声令下,一群陆战队员们将身旁的水匪们割断绳索,给逐一提了起来丢到湖中。
“卟嗵…卟嗵…”
几十名水匪,十分钟不到,就全部被逐一丢入湖里。
陈天华冷眼旁观,只瞥了一眼湖里正在拚命游泳的水匪,冷哼一声之后走回自己的指挥舱。
这群水匪平时作恶多端,落在自己是手中,还要活命?
嗯,现在可能活着,至于能活多久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他心里明白,对于这些水匪,绝不能心慈手软,慈不掌兵,丰众矿业一定得在洞庭湖和鄱阳湖这带打出声望,最终让匪帮们望而止步。
这时,血狼号炮船上的二名军医,带着屠夫和四名伤势较重些,不适合继续执行护航任务的护航队员,乘快艇回来了。
“报告!”屠夫一到指挥舱门口,便立正敬礼。
“进来坐吧屠夫!”陈天华笑盈盈招手。
“少将军,终于将您盼来了!”
“我是途中被梅花号杨善信他们给耽误半天,还幸亏你们作战勇敢,坚持到最后,居然能动员兰花号船员一起帮助你们,你很不错!”
对于屠夫,陈天华认识但平时单独交流是第一次,他跟麾下二十几名营级正副主官较熟,可到了连队官这级,不可能面面俱到。
不过这次屠夫在兵员严重不足,匪帮大兵压境,攻势凶猛的情况下,能坚守一昼夜纯属奇迹。
他对屠夫临危不惧,灵活多样的战略战术颇为欣赏,这也是他在实战中发现和提拔任用人才的一个窍门。
“说说看,对首次武装护航有啥看法?”陈天华边说边回到指挥舱酒柜吧台,亲自给屠夫倒了杯产自山东烟台的张裕红葡萄酒,递了过去。
“谢谢少将军!”
屠夫接过酒杯,有些受宠若惊,在时下的张裕葡萄酒属于名贵物品,他只有在庆功宴上唱过。
他看到吧台上有壶咖啡,以为主公给他倒杯咖啡,可他喝不来咖啡那股中药味。
陈天华早就知道杨善信,宋小牛,屠夫等这些土包子,大都喝不来洋咖啡,当然不会去倒。
屠夫很规矩地喝了大口红葡萄酒,然后放下酒杯回复道:
“禀少将军,职下认为当下货轮拖挂数条大驳船的运输方式,有很大弊端,重载下的驳船易攻难受,遭遇水匪攻击,不用炮船,武装渔船和快艇就能攻陷。”
陈天华咂了口咖啡,苦笑了笑说道:
“货轮拖挂驳船是当下长江内河流域,商家通用的水运模式,说实在的除了丰众矿业等少数几家大洋行,谁有此实力建造大货轮,大都是驳船,大驳船拖挂小驳船拉纤,现在条件好点的就是机帆驳船,所以,商家船队遇到水匪拦截,都乖乖上交所谓保护费,宁愿少挣些利润,求得平安。”
“丰众矿业开始也是主动求和为上策,事先跟云泽帮签有协议,可不曾想东洋人插上一扛子,这事就复杂了,不得已咱们只能武装押运,并加强炮舰巡航。”
“你们首次武装护航,认识上有些不足,护航人员和武器装备都严重不够,险些造成严重后果。”
屠夫听罢低下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这次我和杨善信大人首次武装押运,经验不足,以为每个船队二十五名队员,又有轻重机枪够了,没想到匪帮如此猖狂,进攻如此猛烈,确实始料未及!”
陈天华看了一眼这位忠实的部下,安慰道:
“这事不能怪你们,主要是东洋人在背后鼓劲,他们的目的是彻底阻断丰众矿业在赣南赣西的二条航运线,好在我未雨绸缪,事先建造了血狼号和野狼号这两艘大型炮船,并且得到情报之后及时赶来,才让东洋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这接连两天的战斗,沉重打击了云泽帮的嚣张气焰,让他们损失惨重,这段时间可能会消停,他们需要补充实力,特别是舰船,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这一带水域长而宽,除了血狼号护卫舰船和铁甲炮艇巡逻之外,我决定在洞庭湖北部和南部水域,各放置一条千吨级的武装机帆船,加二十艘快艇,作为中转站,以解决海上护航时的补给,休整,治疗,以及短距离救援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