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带着虎头和张绣一起进到太学。
太学一般是上午教学,下午大都是学生自学,所以刚一进门,就见到不少的太学生。
“拜见宁博士!”
有人立刻就认出了宁复,当即上前行礼道。
毕竟当初宁复在太学中讲学,可谓是一座难求,整个太学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宁复笑着回礼,然后继续往里走,不时有太学生依次上前见礼。
一些新入学的学生刚开始还有些奇怪,毕竟宁复太年轻了,可是当得知宁复的身份时,也全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宁博士,不知你可否能再开一堂课,让我等新生也能聆听教诲?”
这时有胆大的新生向宁复高声问道,他的话一出口,其它学生也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哈哈,开课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是要和学正商量一下,到时约好了时间再通知各位!”
宁复笑着回答,他虽然早就离开太学了,但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的。
而在这些热情的学生中,也有人认出了张绣,虽然张绣以前在太学并不起眼,但他得罪的那个徐冲却在太学中鼎鼎有名,因此连带着许多人也认识张绣。
现在看到张绣竟然和宁复走到一起,这让不少也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更有人悄悄的跑开,然后飞奔到后面报信。
宁复也注意到人群中的异样,不过他根本不在乎,与众位学生打过招呼后,他也径直来到学正所在的院落。
太学的学正依然是卢方,也就是宁复的远房堂兄,当然对方并不知道宁复的身份。
“清平伯你可是稀客,怎么有空来太学了?”
卢方早就接到消息,于是来到门外迎接道。
“在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可是为了告状而来!”
宁复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告状?告什么状?”
卢方不解的问道,说话时还打量了一下宁复身后的两人。
虎头一看就是个武夫,所以卢方并不在意,倒是张绣一身长衫,看起来一团书生气,但卢方并不认识张绣,自然不知道他的遭遇。
“怎么,卢学正是打算让我在这里说?”
宁复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笑呵呵的反问道。
自家人在太学受欺负了,宁复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更何况还是对方仗势欺人,太学却不能公正处理,所以他对太学也有些不满。
“是我的错,清平伯请进!”
卢方一拍脑门,随即就热情的请宁复进到客厅,并且让人奉茶。
卢方可是知道,宁复早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博士,而是圣卷正隆,武学正只是宁复表面上的官职,实际上宁复却可以参与朝政,绝对是朝堂上的核心人物之一。
宁复坐下来喝了口茶,随即一指身边的张绣道:“这是张绣,字锦文,是你们太学的学生,卢学正可认识?”
“你是太学生?”
卢方也是一愣,他是真不认识张绣。
“学生张绣拜见学正!”
张绣也急忙上前行礼道。
“不必多礼!”
卢方这时依然一头雾水,随即向宁复问道。
“清平伯你带他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太学有学生仗势欺人,甚至逼得锦衣休学回家,我是来为他讨回公道的!”
宁复这时露出严肃的表情。
“休学?这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卢方闻言却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太学招生严格,对学生的管理也更加严格,像休学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是……是刘学录让我休学的!”
张绣这时鼓足勇气开口道。
“刘昺?他还在太学?”
宁复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当初他在太学时,这个刘昺就看他不顺眼,面对他好像还和蔡京走的很近,之前蔡京被贬,宁复以为刘昺也会受到牵连,却没想到他依然在太学中好好的。
“刘学录也太不像话了,我这就派人找他来对质!”
卢方也气的一拍桌子怒道。
学录虽然能牵制学正手中的权力,但在太学之中,学正至少在名义上掌管着整个太学,结果现在刘昺不经他的同意,就擅自让学生休学,简直不把他这个学正放在眼里。
卢方说完立刻让人把刘昺叫来,宁复也想见一见这个刘昺,要知道当初李格非在太学时,可是亲口评价这个刘昺是个败类。
然而派去的人并没有叫来刘昺,反而回来禀报说刘昺生病了,现在根本不在太学。
“生病了?我看是装病不敢来见我吧!”
宁复冷笑一声道。
“清平伯,这次是我失职,刘昺擅自让学生休学,我定会上报国子监,告他一个越职之罪!”
卢方这时也一脸歉意的向宁复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