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点点头,“没准能弄个侯爵当当!”
李禹神色古怪,“你先还是我先?”
任文:“这种好事当然是你先!”
李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任文哈哈一笑,“不用客气!”
呼衍息只觉血气上涌,两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然视他为无物,肆意讨论如何捉他领赏……?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呼衍息怒吼一声,“受死吧!”挥刀噼向李禹。
李禹只用眼角余光夹了他一下,在他踉跄扑过来时,先一步用大刀在雪面上划了一下。
冲天雪沫漫天飞舞……
呼衍息双目不能视物,一边拼命挥舞弯刀,一边拔掉脸上的雪沫。
他只防备了前方,却没想到李禹已如灵猿般到了他身后。
扑!
大刀拦腰硕入呼衍息腰部……
呼衍息身形勐地一顿,时空在这一刻静止!
李禹一着得手,抬脚踹在呼衍息屁股上,借力抽出大刀,在他颈间斜斜划过……
热血,冰雪,和滚落的人头……
……
李陵和赵营平在五里外等待经过第一次阻击之后的匈奴骑兵。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按预计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怎么一个人也没见着呢?
李陵有些沉不住气,“翁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赵营平摇头,“如若真有什么意外,也应该是匈奴人的意外!”
李陵一愣,“难不成……殿下的神兵……建功了?”
赵营平神色凝重,用力点点头。
当他们带着人马急匆匆地来到任文和李禹的战场时,两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两个小将正气喘吁吁地带着手下往上拖匈奴人的尸体。
“大哥!”
李禹兴奋异常,把李陵拉到呼衍息无头的尸体旁,“这人是匈奴的左大都尉!”
李陵重重地捶了他一下,“好小子!第一次出手就捉了个大的!”
赵营平关心的却是初露峥嵘的“移动堡垒”。
这东西有多恐怖?
从里面射出来的弩箭到处都是,有些深深地嵌入冰面,可见其力度之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向殿下报捷!左大都尉全军覆没!”
刘据得到这个消息时,已是深夜。
冰冷的河面腾起层层白雾。
金不焕和张安世格外激动,“殿下,按少卿和翁孙所说,任文和李禹仅凭劲驽战车就将匈奴骑兵尽数消灭,此事……是否需要核实一下?”
他们的疑虑大有道理。
匈奴可是五千精骑,怎么可能轻易被弩箭消灭了呢?
“不必!”
刘据笑了。
“冰天雪地,对骑兵来说绝非妙事。按少卿所言,他们事先在匈奴人必经之路上撒上冰水,山路本就难行,再加上冰面难以立足,在劲驽车面前,只能是活靶子!”
“龟兹国有消息吗?”
张安世道,“公孙敖将军昨日来报,已发现匈奴右大都尉人马踪迹,他正在按殿下吩咐布防。”
刘据点点头,“但愿一切顺利!”
公孙敖,赵破奴和路德博三人率两千民夫赶往延城,虽然每个人都想和匈奴骑兵真刀真枪地干一回,可是……手下人是民夫,不是士兵!
兰格的行军速度比呼衍息要快上许多。
通过阿拉山口之后向南,沿着天山山脉一路向东南方向走,便是龟兹国的王治所在,延城!
他预想中的阻击并没有发生,甚至连个汉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一定是汉朝太子以为他和左大都尉部都去了山北五国,所以此地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兰格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汉军……也不过如此!
冰雪中的延城已经远远在望,兰格高声道,“儿郎们,到达延城,就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噢!”
士兵们兴奋地狂吼起来。
待他们浩浩荡荡地来到延城之下时,赫然发现延城外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座高达数米的冰雪城墙。
而筑墙用的“材料”很明显就是从城下取的,因为城下方圆数里之内尽是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