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刘据斥道,“你还有脸为他求情?”
“于其为何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难道你忘了不成?”
李延年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没有了妹妹,他心里的底气正在快速消失。
刘彻冷声道,“李季,做这等龌龊事,你已不是第一次?”
李季强辩道,“都是他勾引我在先……”
刘彻扶桉而起,怒道,“如此禽兽不如之人,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来人,传旨:李季淫乱中人,着即处死,夷灭三族!”
李季一听这个结果,当时吓得晕了过去。
李延年也如五雷轰顶,哀求道:“陛下,看在臣多年相伴的份儿上,就饶吾弟李季这一回吧。”
刘彻抓起杯子用力扔到地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传旨:李延年助弟为恶,着即腰斩,夷三族!”
这次轮到李延年闭眼了……
刘据有点迷湖!
他的本意是让武帝教训一下这兄弟两人,最好把李季也阉了,从未想过要把他们全都杀了,还……夷三族?
“父皇……”
刘据忙上前几步,低声道,“李广利尚在玉门关……”
刘据一摆手,“无须多言!他李广利若真是我大汉栋梁,自会知晓如何处置。”
说完之后,武帝拂袖而去。
一场热宴就此变凉!
李延年和李季兄弟二人被腰斩弃市,三族尽灭。
与此同时,武帝还怕李广利知道的不够快,亲自派人星夜赶往玉门关,追上李广利的大军,向他传达圣旨。
李广利接到这个噩耗后大为震惊,本来还想等等太子,如今皇帝已对他的两个兄弟大开杀戒,他要想保住小命就必须马上建功!
于是,圣旨到达的第二天,李广利便带上向导浩侯王恢赶往盐水(罗布泊),马不停蹄地向大宛国杀去。
刚刚送走千恩万谢的于其,刘据急匆匆来到博望苑。
当他把李广利自行带兵西出玉门关的消息讲出时,金不焕和张安世同时色变,金不焕叫道,“糟了!李广利要坏事!”
张安世也道,“以李广利之能,若没有沿途小国粮草支撑,他的手下能到达大宛的人数绝对超不过十之三四。”
刘据知道,大宛国距离玉门关有六千多里,唯一可行的就是水道,后援要是跟不上,那就是一支孤军。
而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那种!
张安世道:“殿下,我们应立即出发接应。”
金不焕摇头苦笑,“以李广利此时之心态,要么尽快拿下大宛国都贵山城,要么拿下贰师城,否则他这贰师将军就是个笑话。”
“他有了这样的心思,路上岂能耽搁?殿下想追,恐怕很难。”
张安世愁眉不展,“他若想攻下这两座大城,首先就要面对前面那座郁成城,恐怕他连这座城都拿不下来。”
刘据心急如焚,李广利带走的可是此次全部精锐近四万人,都是能打大仗的人。
他身边虽然有太子卫队,可人数不过一千多,根本就不可能和大宛国几万大军对峙。
现在只能期望沿途小国还能想着大汉的天威,给李广利开些方便之门,提供粮草,否则他必败无疑。
几人又商量一番,除了赶紧去抓李广利的尾巴,没有其他办法。
于是,连出征前的誓师仪式都免了,刘据带着太子卫队和一众将领近两千人,轨道车和马匹同时发动,日夜兼城赶往玉门关。
可是,当他们赶到玉门关时,还是晚了许多。
按守将张成的说法,贰师将军现在应该已在千里之外。
他们走的是水路,风向顺时速度更快。
刘据长叹一声,李广利此行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殿下,下一步如何安排?”
张安世一筹莫展。
刘据看向金不焕,“子寅,你觉得呢?”
金不焕道,“既然追不上贰师将军,我们便按计划行事,逐步推进,步步为营。”
刘据道,“也只能如此了。”
从玉门关到盐水有三百多里路,中间还要经过一段沙漠,刘据站在玉门关上望向漫天黄沙与天际相接的远方,心中涌起一股苍凉之感。
天地一片昏黄,没有一丝绿色,也就感受不到任何生气。
他在想,把轨道铺到沙漠里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