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军和京西两路厢军都不够。
金狗把汴梁城的金银都受刮走了。
但是铜钱还是留了不少。
甚至皇宫和开封府的钱库里的铜钱都被兵匪弄走了。
也被宗泽截获了一些。
但是这千里押运,宗泽和陈淬都能感到这是朱琏的一份心意。
两船的海货,更让宗泽有些欣喜。
离开海边好些年了,又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不管是晒干的虾,贝,鱼,甚至海带,在汴梁城和河东路都是稀罕货。
让跟随宗泽留守京畿的士卒们都躁动起来。
一会就聚集了大量马车。
士卒们纷纷帮忙卸货。
宗泽大手一挥,把政通号上的火炮都给扛了,全部架设到汴梁城墙上去。
负责政通号的指挥使武沧海都急了,李云易连忙拦阻他,让他找宗泽讨一张收条,最好把宗泽绑到船上,拉去登州。
刚才李云易告诉宗泽,如果政通号返回时候没有遇到故障,事故,两天就可以到登州,宗泽动心的很。
嘴上却说陈淬要去帮河东几路的驻军押解军粮和军饷。
汴梁乃是国都,需要人镇守。
他走不开。
“李通判,要不这样,等货物卸完了,我调了头,明天把宗帅骗到我们船上,说带着他领略蒸汽动力船的速度,干脆就把他装到登州去?”
“你不怕宗帅掌管兵部帅令,把你头砍了?”
李敬手上这帮将领,什么都敢干,连掌管天下兵马的副帅都敢骗。
李云易倒不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妥,低声笑起来。
“我相信宗帅不会,听说他对士卒将领都还是蛮好的,再说,他不会不给李宣抚使几分薄面。”
“万一陈淬跟着上船怎么办?”
山东好些个将领都知道,李敬和朱琏几次邀请宗泽到山东,他都没有答应。
骗他上船,未必不是办法。
只是汴梁城京畿重地,对着北面就是黄河,金狗随时可以渡河杀来。
这里需要人驻防。
宗泽离开了,陈淬和他手下的将领不能走。
“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
“你先筹备好,大不了我们扔一条驳船在这里,把宗帅带走就好了!我今夜跟着宗帅进城,看看怎么邀请他比较合适。”
两船的海产,加上这么多金银铜钱。
几十人抬着火炮放在马车,牛车上。
看着士兵们欢天喜地的转运最后几里。
宗泽和陈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哪里注意到李云易在算计他。
第二天李云易邀请他去乘船,感受日行千里的海船。
宗泽欣然而往,哪知道李云易开出去几十里才告诉他,要拉他去登州,要不船上专门为大口径火炮打造的实弹就不给他。
气的宗泽吹胡子瞪眼睛,假意答应以后,连忙安排陈淬带着炮弹下船。
想借口停船,放下属和陈淬上岸的机会,自己溜到岸上。
哪里知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李云易他们不惜留下几个水军士兵和一条驳船,也要带他去登州。
一番操作看的宗泽目瞪口呆。
然后跟着李云易一起在船上漂了两天,到了登州。
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宗泽。
一看见李敬,气就不打一出来。
给了他一顿老拳。
“你个混账小子,我在汴梁忙都忙不过来,晚上觉都睡不好。满脑子想着收复河北,大名,你倒好,在登州吃香的喝鲜的,还派人帮我骗到登州来!”
“这哪能怪我,谁让宗帅主意大,娘娘几次三番都请不来!”
被人叫到码头接人,李敬才知道宗泽是被李云易给骗来的,生怕伤到老帅,一边求饶,一边闪躲。
在码头一起接人的赵玉盘,赵福金笑的花枝乱颤。
在登州,在军中,李敬都是一副天老大,自己老二的德行。
居然还有人敢打他,打的他不敢还手。
怎么看,怎么好笑。
李易峰,陈仁俊可不是第一次看李敬挨宗泽打了,上次还在汴梁城下,李敬下令放箭用震天雷炸城楼。
“我先给你说,我来登州你小子就得复出代价,靖康武三军都要向东调动,今年冬天之前,就得跟我一起把真定太原收复了!”
“宗帅,你还讲不讲理,官家北狩,大宋现在是皇后监国,太后给皇后撑腰,用兵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娘娘同意!”
“我会说服娘娘和太后的!”
“人家在济南,你怎么去?”
“少骗我,李云易都给我说了,清河通航济南府,济南府到登州一样很快,见过太后以后,你就跟我去济南府!”
知道宗泽来,郑太后带着两个太妃听说后,立刻从临海居起身。
半路上就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