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演武场内,几个亲卫正三三两两的在练功。
周遭摆放着木桩,铁树,石锁不少练功的器械,亲卫们腾挪闪跳,在沙场上荡起团团的沙土。
白盐在后面对女子说了:
“小越咱们走吧,我哥今儿不知为啥突发奇想要练功,我见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来没在家练过功。”
小越?
走在前面的苏城一个趔趄,差点儿趴沙坑里,这是范广的闺女,陛下钦点的自家媳妇啊。
怪不得刚才看着有点眼熟。
任遥一脚将与自己对练的孙小栓踹开老远,招手制止了亲卫们继续冲过来,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苏城行礼说着:
“公爷,您咋来这儿了?”
苏城指了指周遭的木桩:
“给我摆几个门板,我要试试,算了,还是弄铁甲吧,弄几个假人穿上铁甲。”
任遥闻言眼睛一亮:
“公爷你是又有突破了,咱可有日子没见你出手了,自从上次你不费吹灰之力击杀也先,咱就知道你的功夫比以前又进步不少。”
几个亲卫开始挪动木桩假人,给一个假人身上套了盔甲,搬了过来。
旁边,白盐百无聊赖,问着旁边的范小越:
“咱们又不懂武功,他们男人练的东西,有啥好看的。”
“我懂啊。”
范小越眉清目秀,笑盈盈的看着站在练功场中间,拉开架势,准备攻击披甲假人的苏城。
她双目闪烁了微光,看着提剑而起的苏城:
“我爹在家里总说苏公爷智勇无双,所向披靡,是我大明最强的武将,我就挺好奇,这最强的将军能强到什么地方,如同史书上说的武圣关羽那样,单凭一把刀就能将骑兵砍做两半。”
白盐嗤之以鼻:
“一把刀把骑兵砍做两半,这骑兵是纸湖的吧。”
“彭”
练功场上响起利刃切入铁甲的声音,身穿铁甲的假人被苏城一剑切成两半,砸在沙地上,荡起一团沙粒。
范小越惊讶的看着持剑而立的苏城,俏脸上满是惊讶,口中呢喃着原来史书上说的是真的,真正强大的武将,是可以做到单人破甲,不,是噼开铁甲的。
苏城看着地上的两半铁甲,也有些惊讶。
刚才自己并没有用力,只是想要试试铁甲的成色,只是轻轻一下,斩下去的时候连体内流转的那股小拇指粗细的暖流都没有调用。
若是自己调用那股暖流,怕是根本不需要剑,就能破开这铁甲。
任遥蹲下去,把铁甲拎起来,指责旁边的亲卫孙小栓:
“你孙子是不是弄了个锈烂的破铁甲,公爷轻轻一挥就砍断了。”
孙小栓可不听任遥的吓唬:
“货真价实的完好铁甲,不信你自己试试。”
任遥拎了把刀,一刀砍在铁甲上,只有一道白印。
再砍,把白印砍没了,但还是一道印子。
再砍,刀崩了。
任遥把苏城的剑要了过来,一剑噼了下去。
“哐啷。”
剑断做好几截,引得周围几个亲卫嘲讽的笑声。
任遥拎着断剑,看向苏城:
“公爷,你给咱指点指点,你突破了点啥,咋这么厉害了。”
苏城笑了,老子武力值突破100,还需要跟你一个90不到的弱鸡说吗。
“吃饭吃饭,这些日子你们要小心点,我得罪了五军都督府,这帮子老牌勋贵不定怎么想法子整治我,他们现在不敢动我,但这挂落肯定要落在你们身上。”
正说着的时候,张勇过来禀报说,东昌提督舒良求见。
苏城不敢怠慢,没顾上吃饭就到了前厅,见到了慢悠悠的在品茗的舒良。
青布长袍的舒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本身说不出的洒脱自然,一动一静之间,浑然天成。
舒公公草原之行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超凡脱俗,这是回到宫里之后,武功又有突破了。
“见过公公。”
苏城对舒良说了。
舒良看到苏城,急忙起身行礼,不过在目光瞧到苏城的时候,舒良浑身一震,后退两步,把椅子都撞倒了,这才稳住了身形。
脸上笑眯眯的神情没了踪影,舒良一脸正色,看着苏城,双眼闪烁了寒光:
“贺喜公爷,再做突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