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将他大哥赵玉清犯案,叙州崔浩侦办迟缓的情况讲给老曹听,提出调泸州石如玉去广南西路做安抚使,升崔浩权知泸州的想法。
老曹听他这样说,连官员都做了谋划,晓得他是铁了心要拿下广南东路。他当即点头同意,还说哥儿考虑的细致,那石如玉曾经在仁怀做事,对夷区治理有方,不错,隔日开会通报诸公晓得。
两人商议了正事再去品尝曹夫人备下的精致菜肴,小酌一番散去。
赵玉林回到家里,顺直娣已经早早的回来了。他过去坐下说话,一起逗弄小儿子赵光直。
直娣给她说台谏堂的事儿不多,丁公每天上午都教她治国之道,俨然就是一老先生,老学究呐。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老头子学富五车,堪称大家宗师,有许多东西值得咱们学习,就那豁达的胸怀便是无人能及。
他将后世人大建言献策的做事方略讲给直娣听,两口子再去书房一条一条的写下来,告诉直娣要静下心来在丁公那里学点东西,往后完全可以做国主君临天下。
直娣欢喜了,问他:真的吗?
逗人开森是吧?
她也可以做国主?
赵玉林淡淡一笑说:咱新宋的国主又不是皇帝,也不是君王,为啥就不能做,都可以做的。
女人上去抱住她的头猛啃,兴奋的在他脸上啪得打了个香波。
他将女人抱去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不就是一个国主嘛,屁大个事儿就把她激动得这样了。
他就是觉得咱直娣办事扎实认真,跟着丁公学过之后定会再上一层楼。
顺直娣想的可不一样,一个在前朝皇帝眼里连给个羁縻的官职都嫌浪费的部落女子,听到自己居然还具备当国主的资质,那是何等的欢喜?
两人还在书房里腻歪呐,卫士已经在外面大喊:三少爷,李公来啦,中枢院李公到访。
这是咋啦?
李忠棉一向做事很严谨的,咋不等下班就跑他这里来了?
赵玉林和顺直娣赶紧起来站好,两人互相整理了衣衫出门迎接客人,将李公引进暖阁说话。
李公有哮揣,天冷易犯病,他还特意叫侍女送来一个暖壶给他暖身子。
老人见顺直娣坐在一起,咳嗽两声后有些为难的说欲和哥儿说两句话。
顺直娣立即起身,为他俩续了茶水礼貌的离去。
他问李公有啥急事,非要老爷子跑一趟?
李公遥望着北方叹息一声道:哎,真是白驹过隙,临安事变就快五年呐,不知老官家过得可好?
赵玉林郁闷了,不晓得这位老夫子意欲何为?
为何跑来和他扯起被掳走的前朝皇帝来了?
哦,他马上想起来了,前朝皇帝是赵飞燕的爹,他的老丈人嘛。
他说官家肯定活得潇洒、滋润呐,被掳的皇室女眷就受苦啦。
李忠棉已经收到消息了,那些来往的商旅、游侠来回来不少信息。顺风司也有人打探,民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宋朝被撸皇室官员的悲惨遭遇:
民间盛传蒙古帝国处理俘虏比金人还狠,不服就打、见人就杀,像牲口一样直接分配各家王公做了奴隶。
皇帝还好,倒是得了几个蒙古女子伺候,陪吃陪睡的可谓衣食无忧。
皇室的女眷就惨啦,他们将宋皇室的女眷当牲口一样的买卖,供男人嬉戏取乐。有点姿色的,伺候得好的留下做暖床。稍有不顺便丢进洗衣坊供士兵拉去玩乐。多数女子不堪折磨,在屈辱和饥寒交迫中病死、饿死。
赵玉林淡淡的说眼下神威军还没有能力直捣黄龙,救出官家和同胞。但咱们励精图治,假以时日必定能打败蒙军一雪前耻。
他告诉李公,广南东路的驻军最近屡屡对着咱们搞事,连设两道关卡加征税赋,他和曹公商议过后决定反击,令神威军进驻广南东路救民于水火。
老头儿说如何用兵是他们做将军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却颤巍巍的说自己年龄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要辞官告老还乡,让飞燕公主接他的位置做礼部尚书。
仙人板板,原来老爷子的重点在这里。
老头儿是希望赵飞燕再上一层楼做尚书了。
他认为飞燕虽然是中枢院的副主任,在部级实职上却不沾边。马灵儿都做转运部的尚书啦,赵飞燕还是个学事司主事,显然就相差得远了。
赵玉林佯装惋惜地看着李忠棉,稍息才说新宋国初建,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李公这是在为难小子啦。
他求李公千万别急着要辞官,真是累了就做中枢院之副职,将礼部之事尽数交予飞燕来做如何?
老头儿立即欢喜了,连呼善,大善。诸公议事之事他要亲口说出来。
赵玉林不管他是亲自讲还是请人代言了,只要他不像丁公那样执拗的要辞官不干就行。
这时顺直娣进来说饭菜都好啦,两人起身去餐厅用膳。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