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笑呵呵的说就是专门谢过哥儿相助泸州修路来着呐。
朝廷实行了中枢和地方两级分税制,工部又下拨出修造国道的款项,泸州的道路和码头建设神速,百姓的买卖好做了,收入增长快呢。
随即,知府就提出要将道路修去夔州路的计划,请他帮忙在朝中说话。
赵玉林想了一下说川蜀虽然多山地,行路难,但是那些刚收回来的路州县的出行就比咱们更难了。
大人为民请命,足见一心爱民、有心做事,可以去这些地方谋划交通,让更多的新宋百姓走上舒坦的道路嘛,
赵玉林是考虑到曹友万要进军广南东路,广南西路就没人主持了。打算让他去做广南西路的安抚使,继续修好进入贵州的国道,这才是眼下急需要干的大事呢。
石如玉听着却不乐意了。
感觉咋有点像在调侃,在逗他玩儿呢。
赵玉林这是啥意思?
要鲁了他的官职,不让他干了吗?
他也不和知府多做解释,吃完酒便告辞上船,留下知府大人一个人愣愣的呆在码头上。
转运使欢喜地说:恭喜石公、贺喜石公呐,石公这是要高升啦。
还升个鸟啊,石如玉心里正不爽呢。他一脸黑黑的,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贺啥喜?分明是在看老夫笑话嘛。
漕运使笑着说哪敢呀,咱们哪是看笑话,估摸着石公很快就要高升啦。
三少爷要大人为更多的百姓谋划修路,肯定是比咱泸州的百姓还多嘛,说不得就要做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呢。
知府还在担心赵玉林要鲁了他呢,哪有心思去想修更多的道路?还啥封疆大吏?他挥挥手叫少说这些没用的玩笑话,回府。
赵玉林在船舱里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如何晓得是他们这些人还在一路八卦。
楚宇轩替他抱来被子说江风太大,少爷受凉啦。
他拉过被子盖好,问小楚到哪里了?
小楚告诉他冬日水小,估计还要走半日才能回家呐。
赵玉林裹好被子闭上眼睛假寐。
大漠孤烟直,北方的草原王庭因为大汗身体每况愈下,众人都晓得大汗就要死了,已经开启诸王子夺权上位的模式。
面对亲生儿子们血腥的争斗,草原大汗感到力不从心,有点累啦。召来老丞相耶律出彩叙话。
老丞相看到大汗走路摇晃不定,哆嗦着拿不稳马奶金碗十分难受,很含蓄的给他建议快些定下继承人移交实权,形成下一代的坚强领导核心,避免黄金家族政权更迭时血腥杀戮夺权的魔咒。
大汗目光游离,若有所思却不表态。
他心有不甘呐,还梦想着要再活五百年。
老丞相见多说无益起身告辞,倒退着走了出去。
这时的蒙古帝国,草原大汗的几个儿子早已拉帮结派谋划起荣登九五大位之事。不但他的儿子们有想法,他的老婆,宫中的皇后、皇妃们见大汗即将归天也在串通自己的儿子亲人谋后事啦。
赵玉林在船上颠簸了一整天,傍晚回到了宜宾的翠屏山。他刚沐浴更衣出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叙州的知州崔浩就在外面求见了。
两人来到小客厅坐下,他问知州如此急急的过江来有何事要办?因为晓得他要回到翠屏山的人可是不多的。
崔浩犹豫了一下给他说:有人告下他哥赵玉清了。
赵玉清和江北州城里的富商陈思源争夺北门的生意,竟然派出护院摸进人家院子里搞偷袭,打折人家儿子一条腿,那护院也没逃脱,将他大哥赵玉清这个幕后主使给供了出来。
本来,衙门要拿了赵玉清问罪得,他大娘又拉着他老爹出面去找崔浩保下,宁肯花银子摆平也不要赵玉清免受牢狱之灾。
然而,那受害的陈思源认为赵玉清步步紧逼的夺他的生意,欺人太盛,拒不接受调停。不但如此,还让他的两个老婆在衙门和码头上哭诉赵玉清的罪恶,见人就说是神威军三少爷的大哥呐,定是有三少爷撑腰才如此胆大妄为。
赵玉林一听就火冒三丈,质问崔浩既然查实了为何不严办?
这不是当众打他脸,让他提倡的新社会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一视同仁成为废话了嘛。
这就把崔浩给弄得紧张啦,这丫傻傻的稍息片刻才说事发之后他立即将人劝导去衙门,承诺找三少爷给主持公道才平息了事端。
赵玉林狠声的说为啥要等他来处置,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咋办就咋办。
他见崔浩已经吓得不轻,又叹息一声说是他最近心情不好,发脾气了,叫崔浩别记在心上。
赵玉林理解诸位同僚的心思,像他这一级的官员家属犯事,等于背后都有一颗大树撑着,当当事的官员鸭梨山大,办起来千难万难。
他希望崔浩将赵玉清的案子当成一般老百姓犯事,依律从严重快的办了,赵玉清服刑的地方也给他弄的远远的,别叫二老够得着。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