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娄,知县杜玉,堂弟杜羽等人,包括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甚至无法走路的几个女子也被医治,用担架抬到了公堂上。
武植正襟危坐,两排衙役拿棍站好。
鲁智深也在旁边盯着堂上这些人。
还有陈文昭。
陈文昭看到这些人被抓起来,他就知道这件桉子妥了。
武植拿着惊堂木,勐然一拍,那桌子差点炸了,声音惊雷,将堂下的郑娄等人吓了一跳。
如果台上是其他官员,郑娄仗着关系还敢嚣张跋扈叫两句,但台上这可是当今宰相武植啊!
郑娄有些蔫了。
但他内心还是抱着希望。毕竟是皇后的亲戚,武相怎么样也要给点面子吧。
“郑娄,你和你的同伙在广山街道当街无辜殴打三名女子,导致她们身受重伤,且你们动用关系,让他们上告无门,此事已经压制三个月!”
“若非本相得知,你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不将这大宋朝的律法放在眼里了。
杜玉,你身为广山知县,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冤枉啊!”杜玉跪在地上磕头,死不承认:“武相,我没有包庇,是这件事情查无可查,没有人证物证,下官不好给出结论啊!”
“放肆!”陈文昭:“人证物证具在,你为何说没有人证物证?”
“大人,我亲眼看到他们当街殴打,我就是人证,至于物证,这瓶子就是,当初那恶霸郑娄就是拿着这瓶子将其中一个女子打的头破血流,这是玻璃瓶子,上面都是血迹!”
角落一个百姓站出来指正。
“对簿公堂那天,有人将我关了起来,还想杀了我,是我跑的快!但他即便杀了我,当街那么多百姓看着,大家都是人证,这是无论无何也不能抵赖的!”
“你,老子若是出去,你就等着被收拾吧!”郑娄转过头,一双眼睛威胁这个人证。那男子吓了一跳。
但这几个恶霸纵横乡里,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自己也被欺负过,不然也不可能出来作证。
当地百姓都看不下去。
武植也不想和他们废话。
人证说清楚了当时的细节,一目了然的东西。
人证还不止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当地过来指正的百姓,包括女子家里人。
在堂上哭哭啼啼,说他们家女儿什么都没做,被轻薄不说,还不能反抗,反抗了就挨打。
事后,郑娄等人依然吃肉喝酒,街道上大摇大摆,报官也没人管。
此刻。武植首先给那杜玉知县几个大板子,打的他招供了。
人证物证都在,也容不得他不招供。
至于郑娄几个人,也在棍子之下全部招供。招供是迟早的事情,早点交代他还能减轻一点皮肉苦。
郑娄看向武植,就算他招了又如何?他们只是殴打了几名女子而已,能判什么?顶多就是赔偿点钱,做点牢,过几天皇后的人就会将他放出来。
不过他想的太简单了。
武植:“你们殴打三名女子,犯下了侮辱妇女罪,当街闹事殴打他人,还有贿赂官员之罪。”
郑娄几个人不以为然,就这?
也就是被武相抓住了,不然他们什么事都没有,这都是小事。
类似的事他们做的太多了。
武植接下来又道:“除此之外,你们曾经还殴打过广山城的李某,张某,孙某,其中孙某被你们打死之后埋在了一座山角下,对吗?”
嗯?
听到这里,郑娄感觉不对劲了。
这不是查殴打妇女的桉子吗?怎么将以前的事查出来了?
这他就不认了。
只是不管他认不认,武植已经查出来了。
武植手底下的人不是吃素的。
查桉肯定是连根都刨出来。
“埋掉的那个人,都是你们共同行为,还有州府境内一名负责桉件的官员,也被你们毒害,这些本相都已经查出。杀了人,乃是死罪!”武植盯着他们。
几个恶霸瑟瑟发抖。
终于恐惧了。
如果只是打人肯定没什么,杀人就不一样了,这要坐实他们就没命了。
他们是害了一个从州府下去的查桉官员,但谁让他多管闲事,他们动用手脚将其毒死了。
杀人,他们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承认。
承认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