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友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这蓝远志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对自己这么客气,但此时根本无暇想那么多,毕竟正主还在等着自己呢!
想至此节便转过头来,对着温子琦一脸诚恳地说到:“温兄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温子琦并没有料到此人竟然会回头找自己,错愕地瞪大眼睛,好在他的反应够敏捷,只迟疑了几息便打了一个哈哈道:“老徐,瞧你这话说的,这种事情本就是没有什么对错全是感觉,你这不是陷我与两难之地嘛!”
这话其实不过是一句虚言,根本就是温子琦为了缓解尴尬随口这么一说的,但是在徐仁友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生性谨慎的徐仁友并没有听明白温子琦的玩笑之意,还错误的认为对方是在为自己的冒失而心生厌恶,便连忙双拳一抱,躬身道:“温大人,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听一下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温子琦双眉一蹙,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疑惑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的事情我想诸位应该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话虽然看似没有回答,但高明之处却在于,将众人的思绪全部引导了回去。
“看是看见了,但谁能想的那么多呢!”蓝远志幽幽长叹一声,颇为无奈耸了耸肩膀,苦涩道:“当时我只是觉得这人反应好似有点过了,绝对没有想到竟然里面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子琦。
“蓝兄弟,多思无益!”
温子琦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每个人的生长环境不同,所造成的性格也是千差万别,所以兄弟你要接受这些另类的存在!”
闻听此言蓝远志彻底怔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当他发现目之所及的温子琦一脸诚恳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虽然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初衷乃是出于好意,但是总还是觉得有些事最好解释清楚为秒,以免误会越来越深。
“兄弟,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蓝远志满脸堆笑挠了挠头,毕竟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属实有点难为情,
“呃...”
温子琦闻言一愣,本来和煦的一张面孔也霎那间变得尴尬无比,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也是一改刚才的沉着冷静开始左躲右闪起来。
“错了吗?”
定了定神的温子琦只好满脸通红地打了个哈哈,刚欲要张口解释一二,便发现对方竟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连忙抬手截断道:“兄弟,咋么弟兄之间就无需来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吧,你就直接说正事好了!”
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样的事,饶是他反应敏捷,也一
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唇嚅动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兄弟说的是,我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妈了!”
话已至此蓝远志自然不可能再多说什么,毕竟对方身份摆在哪里,即使自己真的对其有什么看法,也只能点到为止的提一下而已。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差不多,就在自己还没整理好情绪之际,温子琦已经开始解释道:“很明显这家伙知道骰子的秘密,当我俩开始围绕骰子探讨之时,我敢说这家伙心中一定抱有一丝侥幸在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刨根问底!”
“铁证如山了,还有必要吗?”
作为侍卫出身的蓝远志,虽然知道温子琦说的没错,但还是觉得在没有证据的辅佐下,这事显得有点苍白。
“有啊!怎么能没有呢!”温子琦似乎觉得蓝远志有点太过于较真儿,双眉紧锁道:“空口无凭,公说公有理,婆说颇有理,倘若他什么都不做,很容易给人一种默认的感觉,要知道这第一感觉可是很重要的!”
“第一感觉?”
蓝远志似乎觉得这话颇为有意思,下意识地跟着附述了一遍,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几个字一出口登时招来了姬雪冬的一阵讥笑。
若是放在平时,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其下场最不济也要挨一顿胖揍,可此人并非常人,有温子琦这样的人作为兄长护着,就连他这个郡主侍卫也的乖乖站在一旁受着。
“你又跟着瞎掺合!”
温子琦似乎察觉出了异样,连忙站出来制止,毕竟二人之前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有来有往,此时这蓝远志非但没有与其争辩,甚至还满脸堆笑的在一旁装傻。
起初姬雪冬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句玩笑之话嘛,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就在她心生不悦准备出言辩驳之际,眼角的余光蓦然瞟到王林竟然在一旁窃喜。
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发的姬雪冬,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便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话风一转道:“哥,你这就错了,我可不是瞎掺合,我这叫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