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海大江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擦着脑袋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要办?”
或许是觉得和这样的人一同走,周通觉得有点丢脸,面露鄙夷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嘟囔道:“脑袋掉了不也就是碗大的疤嘛,至于吓成这样嘛,再说了,温兄弟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嘛,只要你守口如瓶不就啥事都没有,你悄悄你这个怂包的样子,真他奶奶的丢脸!”
海大江虽然被吓的四肢发软瘫坐在地上,但是街头混混的流氓脾气还是驱使着他嘴上不饶人,更何况周通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蝼蚁般的存在,便悻悻地说道:“你叫什么叫,难不成你因为你自己能跑掉?”
“切!”周通并没有被他的叫嚣给吓的缩回去,脸色一板道:“我什么要跑,本人行得正做的端,有什么好怕的,更谈不上一个跑字!”
眼看二人又要开始斗嘴,温子琦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这一声虽然不是来的很突兀,但是却将众人的视线全部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海大江更是连忙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声地询问道:“温大人,你是有什么吩咐的嘛!”
温子琦神色不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之前不是和你已经说过了嘛。这白马赌坊就给你用来照料孩子的嘛,难不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
呃...
海大江闻言一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事他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一直以为对方不过是说说而已,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便咽了咽口水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自然不敢忘记,只是...只是!”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落寞地低下了头。
温子琦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他未为出口的后半句是说什么,便哈哈一笑道:“瞧你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这说出去的话若是不算事那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语气蓦然一顿,转头瞟了一眼王林。
王林神色一顿,虽说之前他听到了很多事情,但只有此事才可以说是与他息息相关,便硬着头皮说道:“温大人,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听闻此言,温子琦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顺手指了指放在一旁那个酒壶道:“这铁证如山的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封地图你真当我是瞎子不成?”
王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虽然对外他可以咬紧牙关死活不承认,但是自己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这个酒壶上的纹路却是是一副地图。
只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和对方并没有过多的接触,那他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身份?想至此节便悠悠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什么,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以温子琦的聪明才智,岂能不知道对方嘴中所说的答案是什么,
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遂了别人的愿,便明知故问地说了这么一句。
王林作为赌坊的掌柜,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也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便轻吐一口气,强稳心神地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这样说还有意思嘛?”
这种调侃之语,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兴许还能有些效果,但是在温子琦这里不要说效果了,就是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来。
“有没有意思这全要看你的表现了喽!”口齿伶俐的温子琦随随便便一句,便原将烫手山芋甩了回去。
听闻此言可以明显的感觉道王林的脸色一僵,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若不是尽力去克制,可能会更加的明显。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一旁本来什么话都不说的蓝远志,似乎忘记了温子琦金吾卫的身份,竟然傻兮兮地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一回事?”
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竟然问了这么一句,一度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直到看到对方一脸的虔诚,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便咽了咽口水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家伙是一个奸细吗?”
对于王林的身份,蓝远志确实有过怀疑,但是在温子琦的一系列操作下,都让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这个咋说呢!”
定了定神的蓝远志,只能尴尬地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毕竟以温子琦金吾卫的身份,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解释,所以在不得罪此人的前提下只能这样的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温子琦似乎没有想到蓝远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废话来,登时一股子无名之火直冲脑门,没好气地说道:“还整天和我舔着脸说什么兄弟,两肋插刀,就这么点事到你这里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这蓦然突变的画风属实让在场的人有点尴尬,蓝远志更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想要出言辩驳一二,又觉得这个时候最好是少说两句为妙,毕竟此人怒了的话,随手就可以将他像捏死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