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平日里高调到不行的大老在暴怒的老李面前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让屋内的李承乾咋舌不已。
老李牛逼啊,不愧是千古一帝,可以跟秦皇汉武比肩的存在。
尤其是踹程咬金那一脚,真是太帅了,真尼玛解气啊。
哎呀,又开始踹刘弘基了,这姿势,这动作,爽啊,真是太爽了,可惜没有照相机,否则怎么也要拍下来留个纪念。
虽然踹人的不是自己,但偷偷趴在御书房窗口探头探脑向外看的李承乾依旧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摇头晃脑品头论足一番,哪里有刚刚劫后余生的样子。
独孤彦云站在李承乾身后,满脸的无可奈何。
这位小爷的胆子真是太大了,换成一般人,哪怕是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看到数十人提着刀向自己冲来,多少也会留下点心理阴影什么的,这位倒好,跟没事儿人似的,对刺客毫不关心不说,甚至还有心情看热闹。
“殿下,有关刺客的事情……”
李承乾头也不回,随意挥了挥手:“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找到幕后主使通知随便派个人来通知我一声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
“没有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
独孤彦云沉默,心里抓狂的喊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是在汇报刺客的事情么,我是要询问刺客的情况啊!
李承乾又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儿,等看到老头子气出的差不多了,开始黑着脸挨个训斥那群大老,这才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好,露出一副心有余季的表情说道:“独孤啊,你不知道那些刺客有多凶狠,那都是亡命徒啊,如果不是孤提前准备了掌中雷和诸葛连弩,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独孤彦云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奈道:“殿下,臣当时就在街边的屋嵴上看着呢,那些刺客明显是想要您的活口,根本没有要杀您的意思。”
李承乾被说到痛处,恼羞成怒,跳着脚低吼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咋地,你就那么盼着有人来要我的命?!”
“殿下,臣说的是事实,夸大事实只能误导陛下。”
“随便你好了。”
李承乾耸耸肩膀,既然行刺的经过这老家伙从到头尾都看到了,再说什么都是扯蛋,献丑不如藏拙,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大唐太子在帝都遇刺,这可是足以让许多人掉脑袋的大事,绝不会因为老头子把几位众臣骂上一顿了事。
世家、权贵,大唐以外的各方势力,此时此刻应该都在暗中观察着事态的后续发展,李承乾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自己未来的计划。
外面,李世民发完了脾气,情绪终于稳定了些,瞟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众人,沉声说道:“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严查各部官员,大理寺戴胃,彻查京兆府、万年县、长安县!
李靖、程知节、秦叔宝,彻查十六卫,必须问出那些贼人身上右武候卫的军服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个姓武的郎将又是被何人所蛊惑。
你们只有两天时间,记住,朕要的是结果,两天时间拿不出一个结果,你们就自己上书请辞吧!”
雷声大,雨点小。
长孙无忌等人来的时候,被当场拖出去砍了的准备都做了,没想到伟大的皇帝陛下不仅没有当场处置他们,还十分信任的将调查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的心思油然而生,纷纷表示,如果两天之内不能给李老二一个满意的交待,自己提头来见云云。
一个国家的权力机构全力开动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武姓郎将在程咬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下,很快就交待了一切。
只是,他知道的东西也是十分有限,除了家人被绑架之外,唯一知道的就是来找自己的人操着一口北地口音。
京兆府府尹,万年县县令,长安县县令被大理寺直接投入大牢,三木之下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说了,这其中就包括前些日子收受贿赂,将巡街武候调离朱雀大街。
与武姓郎将说的差不多,他们也同样只知道对方是北方人,具体名字也有,但茫茫人海单凭一个名字想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长孙无忌发了狠,借着调查李承乾被刺事件,顺带将前些日子弹劾过他的那群人也给一锅烩了,刑部大牢里人满为患,各种各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天策上将府,被老头子勒令禁足的李承乾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上元节过后,长安的气温开始一点点回升,正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单苗苗坐在院中唯一一棵柿子树的树杈上,面色不善的盯着李承乾,赌气似的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从上午僵持到中午,直到云熙送来午膳。
李承乾从摇椅上坐起身子,抬头看了眼单苗苗:“下来吃点?”
“哼!”单苗苗哼一声,从树上纵身跃下,轻飘飘落到李承乾面前,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