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长进间,老郑头儿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李承乾看的闹心,索性不装了,直接摊牌:“我说老郑头儿,你总臭着张脸算怎么回事儿,弄的像是我占了你们郑家多大便宜似,你要搞清楚,事情是你孙子挑起来的,不是我主动找到郑家的。
而且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跟我作合你真的很吃亏么?肥皂生意以前可是皇室的独家生意,带上你你还不乐意?糖霜的配方,这东西只要握在我的手里一天,郑家就一天别想涉足糖霜生意,这个损失别说是你孙子,就算是你老郑,也照样扛不起。”
“那五千贯怎么说?!”低头不语的老郑突然抬头。
“什么五千贯?哪儿来的五千贯?”李承乾明知这老头儿是看上报纸这一行当了,打算借机插上一手,却故意假装听不明白。
老郑不以为意的笑笑:“太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要合作,自然是双方利益均等,总不能好处都被殿下您一个人占了,郑家跟着白跑腿吧。”
棍子没打到自己身上终究是不疼,但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呢?
报纸的出现让老郑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众口铄金啊,舆论一面倒的时候,任你是千年世家也好,万年世家也罢,都会淹没在天下人的口水之中。
所以,在报纸的事情上面,郑家无论如何都要插上一手,哪怕不能全部抓在手中,也要掺和进去。
“不可能,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承乾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报纸业务在大唐还是一个新兴的产业,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换个条件。”
但老郑头却固执的摇摇头:“没有关系,老夫信得过殿下,只要殿下答应,将来郑家在参与报纸发生方面有优先权就可以。”
颜令宾露出震惊的神情,惊讶的看向老郑。
这可是五姓七望郑家的家主,表面上看小老儿似乎不怎么起眼,暗中如果活动起来,绝对能够在大唐掀起滔天巨浪的存在,能让这样的人说出‘信得过’三个字,以自家殿下的年龄来说,足以自傲。
但……。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信不过我自己,所以,报纸的事情老郑你就别指望了,朝庭是不可能把这项业务交给私打理的,哪怕是五姓七望加在一起,也照样不行。”
李承乾思前想后,还是拒绝了老郑的要求,这不是能不能合作的问题,报纸在这个时代所代表的是朝庭的喉舌,是朝庭在百姓中唯一的发声渠道,如果让世家把持了报纸,以后日子就不用过了。
目的没有达到,老郑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还好,这事儿就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情,李承乾能答应固然是好,不答应也没什么,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好了。
吃吃喝喝,顺便借机会整理一下思路,看过两场舞之后,老郑见李承乾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再往上加码,旧是重提道:“老夫可以答应殿下的要求,不过老夫只能承诺郑家在我这一脉掌握之下的时候与殿下达成合作,若是日后其他人做了家主,还会不会与殿下合作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想让老子不要与他那孙子计较?
还是想让老子保他这一脉永远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李承乾想都没想,举起手里的杯子:“合作愉快!”
“呃……”老郑有点不适应李承乾的方式,愣了片刻方才有样学样举起杯子,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酒杯没有碰在一起,两人之隔了好几尺远,再长的胳膊也够不着,只能遥敬一杯,然后再一饮而尽。
有了合作的基础,双方关系似乎近了一层,老郑的脸上终于露出丝丝笑意,看着李承乾叹道:“殿下,似你这般年龄,能把老夫逼到这一步的,在大唐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李承乾不以为意的笑笑,并未将老郑的评语放在心上,酒桌上的话,听听就好,当真你就输了。
“老郑啊,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有些话我就跟你说道说道,嗯,我姑妄说之,你也姑妄听之,觉得不顺耳就当我没说过。”
“殿下有话但讲无妨,老夫洗耳恭听。”
老郑头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还真如自己所说,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来,毫不在意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
李承乾也不矫情,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老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父皇即位以来,大唐正在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不说是日新月异,至少也是蒸蒸日上。
这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抛开我家老头子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问题,百姓民心思定也是一方面因素,当然,五姓七望的诸位和朝庭诸臣工的努力也不容忽视。
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度正在世界的东方冉冉升起,大唐在未来必然会更加辉煌灿烂,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未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并不是梦想,而是事实。
甚至我有时候在想,将来也许有一天,人可以飞到天上去,借助工具从长安到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