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长乐这小丫头哭的很假,在边上玩投壶的李泰跟李恪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但李承乾不在乎,小妹跟哥哥撒娇卖萌天经地义,谁敢说三道四?
“好了好了,长乐乖啊,不哭了,告诉哥是谁欺负你了,哥去把他的腿打折。”说这话的时候,李承乾拿眼神不断向李泰、李恪那边瞟着,除了这两个家伙,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敢欺负长乐。
李泰只觉得浑身发毛,惊恐的看向李承乾:“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干的!”
李恪差点把投壶用的箭插到自己腿上,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也不是我,丽质不来欺负我就已经不错了,我哪敢欺负她。”
摄于某人的淫威,兄弟俩急赤白脸的失口否认,长乐也跟着摇了摇头,表示事情跟两个哥哥没有关系。
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嗤笑一声,李承乾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是就不是呗,我又没说什么。”
“你是没说什么,可你那样子比说什么都严重。”
李泰黑着脸没好气的咕哝一句,也不去玩投壶了,伙同李恪一起来到长乐身边,和颜悦色的问道:“丽质,你好好跟大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哥和四哥这条小命可就捏在你手里了,可不敢瞎说知道不。”
“嗯。”三个哥哥都在身边,感觉受到重视的长乐不哭了,仰起小脸对李承乾说道:“哥,奶糖的生意断了,长乐的私房钱没有了。”
“???”
奶糖的生意断了?
这是好事儿啊!
以后终于又有牛奶可以喝了。
如果不是顾忌着李承乾,李泰、李恪差点弹冠相庆。
李承乾狠狠瞪了一眼喜上眉梢的两个二货弟弟,低头对长乐问道:“为什么奶糖的生意断了?是不是管事的宫女不负责任?”
“不是的!”长乐固执的摇摇头,然后说出一个让李承乾目瞪口呆的理由:“是郑家,郑家不卖糖霜给我,就连宫里的糖霜供应也都少了一半。”
郑氏掌握着全国八成的糖霜产业,长安城商人卖的糖霜更是全部隶属于郑家,价格高低,出货量多少,都是郑家说了算。
靠着垄断的生意,说不卖糖给你就不卖给你,断了你的货,没了糖霜,看你拿什么来做奶糖。
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李承乾微微眯起眼睛,之前还在奇怪郑浩然那小子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如此消停,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李泰或多或少知道些李承乾与郑家嫡子的龌龊,闻言第一时间看向李承乾:“嘶,大哥,这家伙该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李恪目露凶光:“这还用说么,肯定是了。区区一个世家嫡子,竟然敢断了我皇家的生意,如此胆大妄为的狂悖之徒,就应该拉去填河。”
在李承乾数月的苦心经营下,李老二的几个儿子目前来说还是很团结的,颇有些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味道。
李泰、李恪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说着,相对于不能喝到牛奶,脸面才是重要的。
但,任凭这两个家伙怎么说,李承乾依旧是老神在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方才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消停点,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尽管被教训了一顿,可李泰依旧不肯松口:“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郑家这哪里是不卖糖给长乐,分明就是在打你我兄弟的脸呢。”
李恪亦道:“是啊!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了,要不然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
“看看你们那点出息!”李承乾白了两人一眼,把长乐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一边摆弄她的头发,一边好整以暇的说道:“无能狂怒有用么?人家这是妥妥的阳谋,既然敢断你的货,就吃定了咱们肯定没办法在官面上找回场子。”
李泰憋得脸都红了:“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长乐听到此处抬起头:“哥,不能就这么算了,没了奶糖生意,长乐会被饿死的。”
“小财迷。”李承乾伸手在长乐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笑着说道:“哥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听话,老老实实坐着,哥帮你梳头发。”
“哦!”不知是喜欢享受哥哥的宠溺,还是相信哥哥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长乐十分乖巧的坐正了身体,任由李承乾摆弄自己的头发。
其他如襄城、豫章等几个公主看到这一幕,也都一齐跑过来拉衣服的拉衣服,扯头发的扯头发同时央着李承乾也给她们梳头。
李承乾被几个小丫头吵得头疼,忙不迭的答应人人有份,这才将一群小丫头安抚住。
李泰、李恪在边上看着虽然吃味不已,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他们没李承乾那么有本事呢,随随便便就能给每个小丫头编出一个好看的发型,把这些小丫头们哄的好不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李承乾也是真的很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