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瞪着一对牛眼直勾勾盯着李承乾,好半天方才憋出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骗我?我是老实人,你可不能害我!”
“你大爷的,我害你?”
李承乾气的天灵盖差点没炸开:“程处默,程黑牛,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拍着心口闷心自问,你的检校将作少监是怎么来的!你弟弟被炸的半死不活是谁救的!你自己弄出来的铁疙瘩炸不开,是谁帮你出主意的!”
激动么?
是有点。
李承乾承认,自己的确有忽悠程处默的意思,但就算是忽悠,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他好。
结果这个憨憨非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这绝逼不能忍好么!
“哎,承乾,你别走啊,我就是说说,你咋还生气了呢。”程处默拉住转身欲走的李承乾,连连道歉:“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狼心狗肺,我小肚鸡肠,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武将家里的娃,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李承乾被程处默拉住,费力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挣脱出来,气的跳脚大骂:“你给我滚犊子,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刑部和大理寺干什么,大唐以后改成三省五部一台四寺九监算了。”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揍我一顿好了,我肯定不还手。”程处默倒也光棍,直接摆烂躺平,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临了还不忘嘱咐李承乾:“先说好,不准打头啊!”
尼玛!
李承乾直接被这个憨憨给气笑了,抬脚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起来,装什么死狗,滚刀肉这招在老子面前不好使。”
程处默皮糙肉厚,挨了一脚就跟被蚊子叮了差不多,拍拍屁股站起来,嘿嘿笑着:“那我不管,反正打你也打了,我就当你接受我的道歉了。”
这个憨憨!
李承乾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抬手在程处默的肩膀上拍了拍:“处默啊,人长的丑,就不要想的太美。让我不跟你计较其实很简单,陈家的陈仲方和郑家的郑浩然知道吧?打个机会,除夕之前揍他们一顿,别弄的太狠,打到让他们老娘都认不出来就可以。”
漂亮!
好一招借刀杀人。
程处默咧了咧嘴,郁闷的说道:“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我刚刚还纳闷你什么时候气量这么小了,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现在看来,你明明就是在骗我!”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尤其是纨绔之间更是如此,陈仲方与郑浩然得罪过李承乾,如今李承乾打算报复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但,打到连他娘都认不出来,这还叫别太狠?
你李承乾是不是对‘狠’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李承乾撇撇嘴,跟程处默这样的憨憨讲道理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还是激将法:“少废话,你就说敢不敢,要是不敢,我就去找宝琳和怀玉。”
果然,程处默受不得激,闻言也不管李承乾有没有骗他了,大眼珠子一瞪:“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两个小白脸么,我弄不死他们。”
“那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了,我等你好消息。”目的达成,李承乾笑了笑,带着云熙和席君买就要离开,走到半路一拍脑袋:“靠,净跟你瞎扯了,正事儿差点忘了。”
程处默疑惑的看向李承乾,不明所以的问道:“还有啥正事?”
“烟花!”李承乾重新走回来:“你上次跟处亮弄的那个东西还记得吧,这次你少往里面装点火药,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明白了没有?”
“???”
程处默顶着一张黑人问号脸:“不明白,你到底要弄什么东西啊,干嘛要用纸来包着火药,直接用竹筒不行么?”
李承乾翻着白眼吐槽:“竹筒太大了,那东西飞到天上,万一没响怎么办,从几十丈高掉下来,会砸死人的!哎算了算了,明天吧,明天你别到处跑,我下午去你那找你,咱们一起弄。”
“好吧,那就这样。”
约好时间,李承乾带着人离开。
找程处默来修理陈、郑二人纯属临时起意,之前他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但谁让小程同学送上门了呢,不用白不用。
再说,那两个小白脸还不值得李承乾带人亲自动手,容易授人以柄,落人口实。
“殿下,接下来去什么地方?”上了马车,云熙看看天色,发现为时尚早,便对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想了想,瞥见丢在座位上的请柬,笑着说道:“还是去平康坊吧,好歹也算有过一面之缘,给颜令宾那小妞捧捧场也好。”
上次在河边发生争执以后,忙于司农寺事物的李承乾很快便将颜令宾忘到了脑后,这次如果不是那小妞特地送来请柬,怕是不知什么年月才能想起来。
云熙桃花眼闪过一丝莫名的忧郁,旋即笑了笑:“说来颜令宾还是殿下您亲自选的‘使唤丫头’呢,您就这么放心把她丢在平康坊那种地方?”
李承乾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