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嘿嘿……”
三个汉子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苏瑰的幼稚。
“出去,哈哈哈,二哥,你听到没有,这小子竟然还想出去。”
“小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里除了我们哥儿仨,能出去的只有死人。”
“呵呵……,小子,下辈子投胎看准点,别再做个短命鬼。”
苏瑰彻底傻眼了。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自己不过是跟朋友过来赌几把碰碰运气,谁能想到会把自己小命给赌没。
看着三条壮汉打开牢门,狞笑着进来,苏瑰彻底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们,你们胡说,我爹是秘书丞,你们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爹,你爹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只要等到明天,我们把你的借据往朝堂上一送,你以为你爹会有好果子吃?蠢货,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如果不是为了你姐那个长安第一美人,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借到千两白银?”
“老三,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快点干活,早点完事早点去向陈公子报喜。”
两个跟着麻脸汉子进来的壮汉闻声而动,从左右两侧钳制住死命挣扎的苏瑰,麻脸汉子从怀里掏出匕首,笑着在他脸上拍了拍:“小子,别怕,爷爷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今天先取你一根手指,明天两根,后天三根,大后天四根。放心吧,在爷爷这里,保证能够让你快活似神仙的。”
“不,不!”
雪亮的匕首近在眼前,苏瑰吓的魂飞魄散,大叫着想要往后退,奈何小胳膊小腿如何斗得过两个壮汉,三两下就被人把手掌捏开,伸直了五指按到了墙上。
咣当……。
轰隆……。
眼见着小苏同学手指不保,半截埋在地下的牢房大门被人自外面轰然撞开,七八个顶盔掼甲的禁军跟在一个穿着明光铠的少年将军身后涌了进来,四下里略一打量,便向这唯一有人一间走了过来。
大内禁军!
举着刀子的‘老二’直接就傻了。
两个按着苏瑰的壮汉也松开了手,呆呆看着进来的少年将军。
“谁是苏瑰?!”受李承乾指派前来救人的刘仁实板着脸,目光扫过牢房里面的四人,明知故问。
苏瑰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直等到刘仁实开口,方才挣脱钳制连滚带爬的冲到牢房外面,指着里面三人道:“我,我是苏瑰,刘大哥救命,他们要杀我!”
刘仁实也不客气,手一挥:“拿下!”
看着涌进来的禁军手中明晃晃的横刀,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小匕首,‘老二’随手将之其丢到一边,大声喊道:“等等,刘将军,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赌坊向来守法经营,而且我们老板跟长孙公子兄弟相称,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你身边的小子欠了我们的钱,我们不过是吓唬他一下,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刘仁实对‘老二’所说的一切充耳不闻,撇撇嘴:“哪来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跟老子走,否则杀无赦!”
得,人家连长孙冲的面子都不给,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二老’示意两个手下举手投降,三下五除二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绝处逢生,惊魂未定的苏瑰直到此时方才平静下来,小心的看着刘仁实:“刘,刘大哥,是,是我爹请你来救我的吗?”
刘仁实瞥了苏瑰一眼。
这种连二流都算不上的公子哥平时别说跟他说话,就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漂亮姐姐呢。
“是你姐姐找的人,我也是受人所托。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苏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开始他还以爲是自家老爹搬来的救兵,没想到,竟然是老姐请来的。
哎幼喂,老姐的路子这么野的吗?长安最顶级的纨绔圈子都说能得上话?
稀里湖涂跟着刘仁实走出地牢,苏瑰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偌大的后院站满了手持刀枪的禁军,一伙伙的赌坊打手被人押出后院。
等跟着刘仁实来到前面赌坊大厅,曾经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赌坊老板、师爷、帐房、数名打手跪在地上,穿花蝴蝶般来往于大厅与客人打情骂俏的使女招待鹌鹑一样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而在赌坊大厅的中央,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锦帽貂裘的少年正坐在桌子上面,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纸,脚下是数不清的木箱。
待看清那少年的模样,苏瑰眼睛瞪的跟铃铛似的,嘴张的老大,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姐,姐夫?!”
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苏瑰,也不去纠正他的称呼,从身边拿起一张纸,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手写的?”
是借据,那张白银千两的借据。
苏瑰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