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巴拉斯安排到米兰最豪华的旅馆住下后,安宁和自己的军官们又聚集在安宁的书房,商量巴拉斯带回来的国内最新情报。
拿破仑最先发言:“看起来国内比想象要复杂啊!要不我们不要意大利了,杀回巴黎去,像克伦威尔那样!”
安宁正要回答,拉扎尔·卡诺问:“所以国内不稳定的时候,我们是站王党还是站共和?”
众人一起看着拉扎尔·卡诺。
其实安宁在和军官们闲聊的时候,或多或少都说过未来的打算,自己的立场什么的,所以一直跟着他征战的军官们都知道他的倾向。
特别是拿破仑,安宁可是从布里埃纳时代就一直表现得是个铁杆共和派。
但是拉扎尔·卡诺长期在后方搞建设,基本上跟安宁只有书信往来,而且书信上也基本是正事,没有就政治发表什么看法,所以他不清楚安宁的倾向性也正常。
安宁:“当然是共和,我一个皮匠,站王党人家不一定要我呢。”
军官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拉扎尔·卡诺颇为意外的说:“可是现在的国王路易十七,是您的资助人的儿子不是吗?我听说您还有可能成为国王的舅舅。尼斯和土伦集结的王党似乎都这么认为,他们在讨论中还把我军当成了铁杆王党部队……”
安宁:“那是他们的错觉。我确实和公爵阁下私交很好,但那不涉及原则。我笃信人人平等,想要建立平民社会,天生就和王党犯冲。”
安宁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妈的,万一以后这帮人强行把我推上帝位怎么办?
不至于吧……算了,现在强调一下这个,也算是灭杀这种可能性。
拉萨勒:“我提议我们为共和干一杯!”
安宁:“你就想找机会喝酒。”
拉萨勒:“美酒和女人,还有在战场上杀敌,男子汉不就应该渴求这三样吗?”
拿破仑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是是,不像你,你的梦想一定是把大炮怼在敌人将领脸上开火。”拉萨勒反唇相讥。
拿破仑:“如果我能做到,我肯定会做的!别到时候你的骑兵还落在我的大炮后面啦!”
“哦哦,瞧啊瞧啊,这是谁在说大话啦!”
看起来拿破仑和拉萨勒在互相埋汰,但是他们脸上却都是笑容。
安宁看了眼拿破仑和拉萨勒,他还不知道拿破仑和拉萨勒的关系好到可以互相埋汰的地步了。
看起来经过几场战争,自己手下的军官们互相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大概以后不会出现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事情了……吧?
拿破仑和拉萨勒互相调侃的当儿,拉扎尔·卡诺却在担心着国内的局势。
“既然我们要支持共和,那国内的情况可能有点糟,因为南部王党是真的多。搞不好……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议会和王党决裂之后,我估计南部会有二十万以上的王党叛乱。”
安宁皱着眉头:“有这么多吗?”
“这只是保守估计。”
安宁撇了撇嘴。
仔细想想,原来的历史上,就算是巴黎这种革命派总根据地一样的地方,王党也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暴动,最后还是拿破仑在街道上用葡萄弹炮轰王党才镇压下去。
拉扎尔·卡诺摸着胡子,一边沉思一边念叨:“我得把部队中王党倾向的人尽快送到意大利来,然后保证足够的共和军在南部驻扎,随时准备弹压王党。”
拿破仑:“不用担心,只要把大炮拉到街上去,装填葡萄弹,狠狠的轰击,不管是王党还是旧贵族,都会很快土崩瓦解。”
拉萨勒调侃道:“得了吧,好像葡萄弹能解决一切问题一样。”
达武:“其实就算不用大炮,区区乌合之众,用刺刀和整齐的队形就足以应对。我愿意带三千部队回去镇压叛乱……”
安宁:“不,你不能走,前线的将领一个都不能走,我们可还要对抗奥地利和撒丁王国两个国家呢。”
拉扎尔·卡诺:“将军阁下,您就在意大利专心应对敌人,我会把国内的事情搞定的。”
安宁:“那就拜托你了。实在缺乏兵力,你可以向拿到土地的农民征兵,告诉他们这是为了保护他们已经获得的一切。”
拉扎尔·卡诺点点头。
达武:“还是讨论下怎么打败奥地利和撒丁王国吧。根据我们骑兵的侦察,以及从跑商的意大利人那里得到的情报,曼图亚要塞的兵力大大增强,而在要塞以北,特伦特方向和巴萨诺方向都有明显的增兵迹象,奥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