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翻了白眼:“您老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常听冬郎说他阿姐多好多好,舅舅又这般疯魔了般惦记着,有些好奇罢了。”
周子瑜:“听说是听闻舅舅别院里花开的好,老太君带着一众女眷们去赏花看景逛园子去了。”
叶氏叹了口气身子歪在迎枕上:“当年那件事瞒了这五年,到底是瞒不下去,说起来,人这一辈子祸福生死,着
周子瑜忙摆手:“你老可别误会,我没那意思。”
叶氏:“好奇也不成。”叶氏想起燕州府的潘复,还有潘明成,哪一个都没落下好啊,只干系皎娘,梁惊鸿可是六亲不认的,遂又叮嘱了儿子一番。
叶氏叹了口气:“你也不小了,你不想考科举走仕途,非要做生意,我跟你父亲可是应了,这婚姻事上总不能再让我们着急了吧,你是单传,周家也得传宗接代。”
说着忽然探身往他娘跟前儿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道:“我这舅舅以往可是有名儿的风流浪荡,遇上舅母,就成了个痴情种,冬郎也常说他阿姐是这世上最好最美的女子,母亲见过真人,到底到是一位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周子瑜真觉母亲想多了,这都哪跟哪儿啊,遂忍不住道:“您这可是瞎操心呢,别说我没有的那样的歪心,就算想,人都死了,面儿也没见过,往哪儿动歪心去。”生怕母亲越说越离谱,忙从上房告退了出去。
叶氏喝道:“胡说什么呢?”
周妈妈略一想就明白了:“夫人是说小侯爷去玉佛寺见韩妈妈。”
周妈妈心中一跳:“夫人是说玉娘子……”顿住话头半晌才接着道:“不是说小侯爷往南边去了吗,真要是……小侯爷哪可能回京。”
叶氏白了他一眼:“老太君何等修养,着急能让你瞧出来不成,你也不想想若真不着急,前些日子为何带着各府女眷闺秀们往西郊的别院里去。”
叶氏:“我不过是提醒他罢了,再说世事无常祸福难料,你怎知没了人不能回来。”
叶氏:“惊鸿虽性子霸道,却是个极靠谱的,拿不准的话绝不会出口,你也听见刚子瑜说了什么,你想想以惊鸿的秉性,怎会忽然跟状元郎说那些话,之前便状元郎屡次寻他的麻烦,他何曾理会过,今儿却撂下狠话让状元郎收敛,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氏瞟了儿子一眼:“难不成你想讨媳妇了, 这是给我打预备呢,你尽管放宽了心,只你娶的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做什么为难人家。”
所以说惊鸿这样的身份,什么美人未见过,也没见对谁多看 一眼的,偏生就瞧上了皎娘,皎娘就算生的美,也称不上绝色,可惊鸿就是稀罕的不行,人死了都撂不下,真真是前世的冤孽。
是说呢,舅舅简直是没事儿找事儿,我瞧他就是看冬郎不顺眼,成心找茬儿, 都死了,还提什么收着不收,也莫怪冬郎气成这样, 搁谁心里也过不去啊, 要我说, 亏得我那舅母死的早, 若是活着, 眼瞧着丈夫跟亲兄弟掐成这样,得多糟心啊。”
叶氏:“那是因为皇上召他,不得不回,而且,自惊鸿回京,就没见过李顺儿了,想来是留在南边找人了,便仍未找着人,想必也有消息了,不然往玉佛寺去做什么,要知道惊鸿可从不烧香拜佛。”
叶氏:“侯府里什么奇花异草,好景致没有,偏偏大老远跑去西郊做什么,跟你说这是娘娘的主意,让老太君多带些闺秀们去,万一你舅舅瞧上了,岂不都省心。”
听儿子提起皎娘,叶氏微有些出神,皎娘自然是美人,可要说倾国倾城却也未见的,不说整个南楚,就是京里这些名门闺秀,就有不少出挑的,更不消说宫里,内宫之中燕肥环瘦,着实有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即便皇后娘娘当年可也是艳冠群芳,只是执掌凤印母仪天下,外人见不着罢了,其实也不用看,只瞧梁惊鸿的容貌,便知一二。
叶氏见儿子一脸好奇,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你舅舅那性子可是半分都容不得。”
周子瑜见自己母亲,神色变了几变,却始终未开口,不免道:“难道真是仙女?”
周子瑜:“我可没胡说,您老是没见当时的境况,两人一个说的比一个狠, 这哪是姐夫跟小舅子, 分明就是八辈子的仇人,人都说婆媳是天生的敌人, 难处的紧, 我看这姐夫跟小舅子也不遑多让。”
周子瑜:“娘娘这主意倒是好我,可惜舅舅不买账也白搭,听说西郊的别院里清一色的小厮侍卫,至多有几个婆子,年轻的丫头可是一个都见不着,瞧意思舅舅是打算一辈子守着灵牌做鳏夫了,别说什么闺秀就弄个仙女来也没用。”
周妈妈:“夫人是说小侯爷找着人了,那为何从南边自己回来的。”
旁边的周妈妈道:“夫人也真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少爷可是难得家来呢,更何况少爷的话也在理儿,人都没好几年了。”
周子瑜:“要说传宗接代,舅舅这般守着个灵位过,侯府的老太君也没见着急啊。”